柳慕寒被妻子背叛,怒极了,二话没说一拳便打到柳慕宏脸上,柳慕寒右颊挨了一下,也恼了,转身便与柳慕寒扭打到了一起。
“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左一个夫人,又一个妾室的娶进门,你不珍惜奚妧!我对奚妧之真心的!”
阮奚妧听到柳慕宏的话,心头动容,连忙上前去拉柳慕寒,不让他伤害柳慕宏。
可是她的力气又怎么拉得住柳慕寒,她无计可施,便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柳慕寒,花瓶在柳慕寒右边额头破碎,柳慕寒的额头上顷刻便流下了血。
柳慕寒的意识有些发昏,身子摇摇欲坠,最终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阮奚妧动手后便有些后怕,柳慕宏见她动作也是一惊,三步跑到阮奚妧身边,“奚妧...”
“慕宏,这...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他伤害你!”
“我知道,你别怕...”他一边安抚性的拉住她的手,一边看着柳慕寒,眼里闪过冷意,“可是,今天我们的事被他撞破了,若是让他活着回去,到时候告诉父王,到时候你跟我都不会有活路的!”
阮奚妧闻言吃惊的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慕宏双眼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奚妧,你要知道我们第一步已经错了,如今被他知道了,我们就是再想回头也没有机会了!我们要想活,就只能要他闭嘴了!”
阮奚妧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心神定了定:“你说的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送他上路了!”
说完便推开他,拿起匕首靠近她,脑海里全是过往柳慕寒对她做的一切,她心中的愤恨幽怨都被勾了起来,最后一匕首插在了他胸口!
柳慕寒发出一声闷哼,大量的血涌了出来,阮奚妧正想再刺第二刀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柳慕宏连忙拉过阮奚妧,从窗口跃了出去。
柳辞推开房门,就见柳慕寒倒卧在了血泊里,柳辞吓得魂不附体,冲到他身边,“世子!世子!”
他情急之下,没有关门,又是大声呼喊,门口也渐渐聚起了人,看见一大滩血泊里躺着一个人,众人也惊慌起来。
“来人!快救救我家公子!”见无人有反应,他便抱起柳慕寒快步往马车走,快速驾驶马车回了睿王府。
马车停在府门,他也顾不上马车了,抱起柳慕寒便冲进府里,守卫见他行色匆匆,及怀里胸口刺着匕首的世子,守卫连忙迎了上来,“柳总管,这...”
“还愣着做什么!快传大夫!你快帮我将世子送回房!”柳辞语速极快,吩咐两人。
将柳慕寒驼回房,柳敬和王妃曲凌心也被惊动了。
柳敬和王妃赶到的时候,见柳慕寒面无血色的躺在榻上,曲凌心连忙坐在榻边,手帕颤抖着去扶他的脸,“寒儿,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
柳敬连忙问柳辞,“这是怎么回事?”
柳辞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王爷,是奴才没有保护好世子!奴才该死!求王爷降罪!”
“你是该死!让你留在世子身边,你保护不力!竟让世子受了重伤!”
柳辞诚惶诚恐,“奴才该死!但请王爷暂且留奴才一命,等到奴才查清到底是谁行刺世子,到时王爷再收去奴才的命!”
柳敬一甩袖子,背身而立:“本王就姑且留你一命!若是你查不出是谁做的,你就不要回来了!睿王府不养废物!”
“是!”柳辞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这时,守卫拉着大夫冲了进来,大夫正要行礼,“不必行礼,快去看寒儿!”
大夫连忙到床边,曲凌心满面担忧的嘱咐:“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
大夫捏着脉搏,面色越来越凝重,“王妃,您放心,老夫定会尽力。”
捏了一会儿,他松开他的脉搏,“王爷,王妃,世子伤的很重,虽还有脉搏,但甚微弱,这匕首刺在肺腑之上,失血过多,当务之急是要拔出匕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呀!”曲凌心急了,忙拉住大夫问。
“这...”大夫一咬牙:“匕首刺在肺腑上,极为凶险,若是拔出,生死难料!”
“什么?!”曲凌心眼泪便掉了下来。
柳敬也是不敢接受的倒退了两步,这时,门外又跑进来四个人影。
四人分别是琉璃、阮奚妧、蝶衣和柳慕宏。
阮奚妧与柳慕宏两人从窗户跃出去之后,便连忙回了王府,两人商量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各自回房,装从未离府过的样子。
直到房门外传来黛沫的声音:“夫人!世子受了重伤,被柳辞总管送了回来!”
“什么?!”阮奚妧心底一慌,她本以为柳慕寒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被送了回来,万一柳慕寒醒了过来,指认自己和柳慕宏,到时候自己和柳慕宏岂不是...
但是眼下柳慕寒身受重伤,是无论如何醒不过来的,自己还有时间,她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心,一定不能让柳慕寒醒过来!
下过决心以后,她便对黛沫说:“你去告诉琉璃公主他们,与我一同去看世子!”
黛沫一愣,她有些怀疑房里的人,还是不是自家主子了,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跑去告知几人。
阮奚妧其实有自己的用意,她其实是想让几人一起去,人多可以掩饰自己。
她与几人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柳慕宏,她眼眸一闪,快速的跟柳慕宏交换了眼神,两人便各自若无其事的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