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念罹急的打转的功夫,幕僚跑了回来:”老爷,管家与家人不知所踪!“
苏念罹直觉就是管家的家人应该已经被沈清绾保护起来了,看来管家是不会回来了,那一刻他脑海中全是管家出卖自己,皇帝怒骂,自己被斩首的情景,他脑中警铃大作,把幕僚当作了救命的草药,忙问:“完了,我不想死!你是我的幕僚,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人,事到如今,不如进宫面圣,检举二皇子,您帮助三皇子出来,三皇子还会顾念旧情,留您一命!“幕僚也是一脸忐忑说出这番话。
苏念罹果然沉默下来,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幕僚也不吭声,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苏念罹左思右想,如今沈清绾买通了管家,为救三皇子,一定会带管家到皇帝面前告状,管家手里有他与三皇子互通的证据,也有他后与二皇子合谋坑害三皇子的证据,若是管家拿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他死罪难逃,谋害皇子是大罪,搞不好还要株连九族,他要想活命只能出卖二皇子,将三皇子救出来,然后求三皇子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放过一条生路,别无他法。
想到这,他一咬牙,“罢了!为保一家老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话音一落,他拔腿就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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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大街的飞鸿居里,清绾眼角看见马车上的苏念罹气冲冲的落下了窗帘,嘴角勾起一笑。
她见对面的苏管家正在转头去看,连忙出声打断:“苏管家,我今天找您,是想问问贵府的若汐小姐可否许配了人家?我有位堂兄,机缘之下得以一睹若汐小姐芳容,见之难忘,所以拜托我爹娘为他做个媒,可是我爹娘不知道若汐姑娘可否许配了人家,不敢贸然前去求亲,所以拜托我打探一下,我与若汐小姐又不太熟识,所以只好问问您。”
管家一愣,”我家小姐?郡主,老奴敢问一句,您堂兄在哪里高就?“
“我堂兄今年二十有三,长得一表人才,自幼在我父亲身边长大,在我父亲军中从军,现在在军中是位校尉。”清绾一边解释,一边眼角盯着门口的动静,直到看见那马车离开了,她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我家小姐还未许配人家,只是之前也有许多名门公子上门求娶,不过都被我家小姐一一婉拒了,我家小姐有言在先,选婿必嫁两情相悦之人...“管家欲言又止。
清绾点点头:”没想到苏小姐是如此特别的女子,我很是欣赏,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男未婚女未嫁,堂兄就仍有机会,今日我就先代堂兄谢过苏管家了,若是他日堂兄娶得佳人,定会亲自登门致谢苏管家!“
“郡主客气了,老奴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管家弯身行了一礼就走了。
清绾也是笑容满面,“苏管家慢走!”然后目送他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然后不见,清绾的笑容一收,复又坐下闲适的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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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管家刚走到门口,怎么都觉得今天突然收到灵鸳郡主的拜帖,有些奇怪。若要求娶自家小姐,大将军何不在下朝后当面问老爷呢?
就在他迷惑的时候,一个人迎面拉住了他:“苏伯,可找到您了!您家小儿子在西门河边的山路上被蛇给咬了,您家苏大娘带着大儿子吓得够呛,正背了他去刘医师的医庐诊治去了,让我去苏府找你,苏府的人说你出门采买了,我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你!“
苏管家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什么?我儿子怎么样了?快带我去!”他那小儿子是他四十五岁的时候老来得子生下来的,甚是宠爱,此时听到他被蛇咬了,连忙就往家的方向跑,这刘医师的医庐是离他家最近的医庐,也要十几里路,他心急如焚,拔腿就跑,连后面告知他这事的人是谁都没管,更没仔细去看。
那人见他跑了,直起了原本弯着的腰背,背着手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邪邪勾起一笑。
苏管家路过家门也没回头,心急火燎的往那医庐跑,医庐里传来哭声:”我的儿呀!“
苏管家心里一咯噔,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门,一进去,就看见自己儿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老婆、大儿子围在一边,他直觉儿子怕是不行了,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全身,身上都僵硬了。
老伴一见他来了,三步并做两步跨到他面前,拉着他的两边衣袖:“老头子,你可来了,小虎子没事了!”
苏管家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喜悦,又不敢相信,颤抖着唇问:“你说什么?”
老伴拍了他的手,喜极而泣:“儿子没事了!那蛇的毒器被人拔掉了,没有毒,小虎子只是受了点惊吓,吓昏了过去,刘医师给他喂了点安神的药,现在已经睡了!”
苏管家这才缓过神来,身子突然被抽空了力气,就要摔倒下去,老伴一把扶住他,一边叫大儿子过来帮忙:“阿风,快帮我扶扶你爹!”
大儿子连忙上前,两人一边一个扶他坐下,“大夫,我家老头子这是怎么了?”
刘医师这才抬起头,走到他身边诊起脉象来,“他没事,就是大喜大悲之间,身体有些适应不了,让他坐下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这两人才放下心来,劝他:”爹,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要不然我跟娘可怎么办?“
他点点头,三人就这么陪着小儿子待着,直到傍晚他才睡醒。
苏管家把母子三人送回了家,才往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