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慌了,“皇上,臣妾相信墨香!不会是墨香做的!”
墨香见状,跪下身子,“皇上,是奴婢做的!与雪妃娘娘无关,我家娘娘毫不知情!淑妃娘娘素来霸道,又得宠,我家娘娘与淑妃娘娘同时怀孕,奴婢怕淑妃娘娘妒忌我家娘娘,到时对我家娘娘与腹中胎儿不利,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奴婢自幼跟随娘娘,自然要保护主子,事事以娘娘为先!只是我家娘娘心软善良,对此事根本毫不知情!皇上要罚,要杀要剐奴婢一人承受,指望皇上看在娘娘不知情以及怀有龙嗣的份上,不要惩罚娘娘!”
“墨香!”雪妃眼中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皇上,臣妾知道同姐妹,臣妾只求皇上留她一命!”雪妃泣不成声。
淑妃闻言气愤不已,“皇上...”
还未说完,皇帝已出声打断,道:“墨香欺上瞒下,暗中加害皇嗣,罪不容赦,即刻发配边疆充军!”
“什么?”雪妃一听,充军意味着什么?她听到这里就险些晕过去,皇帝却不耐的摆手打断。
墨香倒是一脸的认命,“谢皇上...”然后荣海就上前来请她出去。
她跟着走了。
淑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终于有了一丝畅快,雪妃本抹着泪,这时方才想起什么的看向清绾,目光中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清绾注意到她的目光,却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如看戏一般。
皇帝又安慰了淑妃几句,见淑妃身体不适,也就嘱咐她回去休息,雪妃也出了来,几人默默走在路上,待到四下无人,雪妃看了两人一眼,拂袖离去。
清绾见事已了,也不想久留,“娘娘,我还有些事,就不陪您回去了,您要保重身子,为了自己,也为了失去的孩子!“
淑妃也有些疲累,就没有留她,谢了她,就让她离去了。
清绾边走,脑子里却不断回放的是皇帝阴沉的脸色,看着她的时候,眼里若有似无的那一抹深意,她不由觉得浑身冰冷,若不是她上次偶然得知他的真面目,她也不会怀疑,但是皇帝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这次的事,一定与皇帝也脱不了关系,只怕雪妃也是不小心被他做了qiang使。
回想前世,她印象中的这位皇帝,一直给她的印象都是敦厚、谦和,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一直待爹娘都很亲厚,她不知是因为这一世自己重生之后没有嫁给柳慕寒,导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改变,还是皇帝本就如此,只是埋藏的够深,没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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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离开后,皇帝阴沉着一张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是沈清绾!”
皇帝近来越发有些阴晴不定,荣海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素来知道这位皇帝心思之深,只是近来,他有些越发看不懂这位皇帝了。
皇帝近来有些急躁,似乎是隐隐感到了威胁。
只是威胁是什么?
是灵鸳郡主?郡主虽然入了朝堂,但到底是女儿之身,做不得什么大官。
而且早晚是要嫁人的,一旦出了嫁,连现在的女史之位也是要卸下的。
他不懂皇帝在担忧什么。
他谨慎的劝解:“皇上消消气,这雪妃娘娘身边的墨香也是糊涂,竟敢欺上瞒下,所幸淑妃娘娘如今身体已无大碍,墨香也罪有应得,可以廖慰死去的小皇子及淑妃娘娘几分。”说着捧上一杯热茶,让皇帝饮用,解解火气。
皇帝仍是阴沉着一张脸,拿起茶杯,荣海以为他要喝时,他一把将茶杯掷到地上,“无能!”
荣海一脸胡涂,见皇帝大怒,连忙跪到地上,颤颤巍巍的念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见他这副惧怕的样子,反而一笑:“呵呵,雪妃这个废物,枉费朕派了人在她身边挑唆,让她与淑妃针锋相对,没想到她倒是如了朕的愿,成功搞掉了淑妃腹中的孽障,却这么快就被人揪了出来!”
荣海低着头,却是一惊,顿时感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情,一时之间,感觉身体发寒,后背冷汗直流。
皇帝仿佛没意识到这还有人,舒适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边摩挲着把手,一边自言自语般:“沈清绾!沈清绾!又是沈清绾!这个沈清绾,无非就是仗着他沈迟和皇姐!”
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浮现的是,那日楚鸾飞将晏子令拿到他面前的情景。
他知道,这东西在自己手里才可高枕无忧。
若是在他人手中,无异于就是一道催命符。
犹如利剑高悬,令他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他只在先帝在时听说过这样东西,却一直未曾亲眼目睹过。
楚鸾飞如此堂而皇之的将它拿到了他面前,他才明明白白的感到了先帝的可恶,将皇位传给他,却又防着他。
他开始感到恐惧,那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恐惧,作为皇帝,他无法告知他人,他有恐惧。
但是这种恐惧,近来伴随着沈清绾越发出挑的举动,而愈渐加剧,他感到了威胁。
荣海不知该劝好,还是默不作声,只是他实在不懂,皇帝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妃子、皇子下如此毒手,还要做的如此隐晦,借他人之手?
皇帝好像也没有关心荣海还在,继续低着声音,自言自语,他先是嗤笑两声:“淑妃这个贱人,还以为朕不知道她是魏国来的奸细...”
荣海闻言更是震惊,再也藏不住脸上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