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大喊:“奴才是冤枉的!灵鸳郡主你为什么冤枉奴才!娘娘,灵鸳郡主怕是有阴谋呀!”
淑妃闻言望向清绾,也有一丝迷惑,两人素来不睦,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她不禁想起她刚怀孕不久,她来提醒自己的场景,她有什么目的?
“还不动手!”清绾淡定下令。
两个小太监压住他两臂,将他按坐在地,一个小太监作势就要脱他鞋袜,眼见双足已赤,小太监抢过他双脚,就要往盆里按,他挣扎去踢,小太监倒坐在地,另两个小太监见状去抓他双腿,瞬间将他按入水中,他大喊:“娘娘,我说!我说!郡主饶命!”
清绾手势一扬,几人松开手,陈兴趴跪在地,膝行几步,“郡主,娘娘,我说,是...是雪妃身边的墨香收买了奴才,是他!娘娘,求娘娘看在奴才以往用心伺候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命吧!”
淑妃一听,站在清绾身后,脸色越发苍白,身子作势就要往后倒去,白鹭和蒹葭连忙上前扶住她,她虚弱的问:“雪妃!竟是雪妃!她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清绾则没想到竟是雪妃,只是雪妃如今也怀有身孕,又为何要害淑妃呢?
这里面不知有没有沉璟的“功劳”在里面,她恍惚寻思。
淑妃说:“我要去见皇上,我绝不放过雪妃!”说着就要人押了陈兴往外走。
清绾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她就想回府去给沉璟传信。
淑妃走出几步,骤然回首,望向清绾:“郡主,劳烦你跟我一起去见皇上,刚才这奴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还要请你为我做个证。”
清绾无奈,点头答应,“好吧。”
说完跟在淑妃身侧,跟着她一起往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皇帝好像很是开怀的样子,淑妃听到里面的传来的声音,脸色一变,越发苍白起来。
荣海是个会看主子脸色的聪明人,要不然也不能成为皇帝眼前的红人,简见淑妃来了,脸色不好,他连忙上前,“给淑妃娘娘、灵鸳郡主请安,淑妃娘娘可是来见皇上的?娘娘失了腹中龙子,甚是难过,皇上惦记娘娘身子,也是郁郁寡欢、茶饭不思,雪妃娘娘听闻皇上心情不好,所以亲手做了燕窝粥带来,好半天才哄的皇上有了点胃口,有了点笑意。这会儿,皇上若是知道娘娘心情恢复,也下了床,皇上必定开怀。”
不愧为人精,三两句话就把里面的笑声解释了,也告知了淑妃,皇帝心里时时刻刻记挂着她,淑妃脸色也好转了起来。
淑妃说道:“劳烦荣总管,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
荣海见她神色严肃,点点头,走了进去,没一会儿,里面的笑声停了下来,荣海出来,“皇上让娘娘进去。”
淑妃点点头,示意清绾与身后的人跟着她一起进去。
荣海见这架势,有些皱眉,心想,想必这宫里又要掀起什么血雨腥风了。
皇帝与雪妃各坐在一边,看着淑妃进来,皇帝连忙制止了她请安的动作,“不必了,爱妃身体可好些了?”
“谢皇上关怀,臣妾失了孩子,自知愧对皇上,无颜面见皇上,但是臣妾今日厚颜求见,只为给我那可怜枉死的孩儿讨个公道!”
淑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声掷地,皇帝闻言一怔:“淑妃此话何意?”
淑妃旋即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半夜无故下身流血不止,腹痛如绞,一直以为是自己与龙嗣无缘,所以才会小产,怎知事实并非如此,今日清绾郡主来到臣妾宫中问起,臣妾才想起那日臣妾...”淑妃娓娓道来。
皇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原来淑妃小产,还有这样的内情在里面,清绾由始至终眼角都在瞟着皇帝,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越是看他,清绾心底也是越发不敢置信,皇帝的表情丝毫不像作伪,竟像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若非清绾早知皇帝的真面目,否则只怕这会儿也会被他骗了,以为他对此事全然不知。
只是以皇帝已经显露出来的心智,他隐藏如此之深,又怎么会不在宫中遍布自己的眼线呢?
只是不知他是早已探查雪妃对淑妃的作为,装作视而不见,乐见其成,还是他真的全然不知?
清绾见他虚伪的样子,只觉心寒。
淑妃说完了,看向清绾:“此事就是郡主发现的,这个奴才也已经承认了,皇上请为臣妾与死去的孩子做主呀!”
皇帝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雪妃连忙站起身,“皇上,臣妾根本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没有让奴婢做出这样的事!臣妾也怀有孩子,完全没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皇上明鉴呀!”
雪妃说着竟开始抹起了泪。
淑妃已抢过话头:“雪妃来楚国时日尚浅,与臣妾一同怀有龙子,若是臣妾剩下龙子,而她产下的是凤女,只怕到时失宠,所以下心狠手辣,对臣妾的孩子下此毒手!可怜了臣妾的孩子,那是个已经成型的小皇子呀!还未曾睁开眼看这世界一眼!皇上,臣妾求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皇帝终于开了口:“灵鸳,此事是你揭发的?”
清绾没想到他不理两个妃子,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答道:“是...”
“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清绾竟觉得皇帝的声音里有一丝深藏的不悦,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皇上,臣女听闻淑妃娘娘夜中睡眠之中突然下身流血,腹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