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可是在母后面前帮陛下说了不少好话。”王娡道。
“管你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呢,你把选秀给取消了,你就得加倍侍候好朕。”刘启耍着无赖。
王娡莞尔一笑,抬首看着刘启,抚摸着他的下巴道“母后问你了?”
“是啊,刚刚朕去看母后,母后冷着个脸,对朕冷嘲热讽的,说什么朕难得收心,不再贪恋年轻女子的身子,又说什么年轻女子玩得多了,也该玩腻了,诸如此类,把朕说得好像很好女色似的。”刘启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摇了摇头。
王娡笑了起来,太后那样说一来是为了泄她心头之不痛快,二来是在试探,看看到底真是刘启不想选秀,还是她假借着刘启的名头推掉选秀。
她展开双臂够上刘启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再是他的下巴,他的喉结,这样一路吻下去,吻下去……
她的男人她当然得好好侍候着……
次日,两人一同用早膳。
王娡道“母后昨日说得给婷儿找个婆家呢。”
“婷儿才十二岁!”刘启也有些不舍,三个女儿,转瞬都有了婆家。
“妾也不舍,再过两年吧。”王娡道。
此时的王娡以为晚几年给刘婷找婆家是为了她好,万万没想到竟会给她带来天大的麻烦!
一年后,匈奴又一次违背与大汉朝之间的和亲协议,大规模的进犯边界,烧杀辱虐,雁门官兵们虽奋起反抗,却根本抵挡不住匈奴强有力的进攻。
刘启看着从前线送过来的急报眉头越蹙越紧,目光看向远处,说不出的悲痛、愤怒与无奈。
良久,他语气沉重地道“若是郅都在,绝不至于此!绝不至于此啊!”话落他的眼角流下两滴泪。
“郅都?”王娡几分疑惑地问,若是说别人她压根不会记得,郅都这个名字她可是熟悉得很,审理栗宫人案的是他!审理刘武案的是他!审理刘荣案的人还是他!
郅都这个名字早已响彻朝廷内外!
“妾记得他似乎被皇上贬官还乡了,匈奴进犯雁门与他何干?”王娡问,这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太后大吵大闹,非要治郅都死罪,刘启不得不将他贬了官。
“那是骗太后的。”刘启道,“朕后来又秘密下旨封郅都为雁门太守。匈奴人惧怕、敬佩郅都,得知朕派郅都任雁门太守后,竟全军后撤,远离了雁门,甚至还有传闻说匈奴人按照郅都的样子用木头刻了个木偶,做成箭靶,让匈奴骑兵奔跑射击,那些骑兵因畏惧郅都,竟无一人能够射中!有他在雁门,朕放心得很,匈奴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雁门!”
“那现在匈奴人怎么又进犯雁门了?”王娡疑惑地问。
刘启沉默,良久,无比哀痛地道“郅都死了!”声音略有些颤抖。
王娡大吃一惊“怎么就……死了?被匈奴人杀死的?”
刘启摇了摇头“是母后!”
王娡更是倒吸了口凉气,这样的人居然不是死在匈奴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