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娡略有些惊讶,顿了顿,又道“他有这方面的爱好也是好的,总好过你们这样没事尽瞎玩!”
“儿子没瞎玩!”刘彻立马辩白。
“有没有瞎玩你自己清楚就可以,不用跟我强调!别以为你现在的太子位稳若泰山,你那几个哥哥有不少才学在你之上,且为朝廷立了不少功,你若不努力,你这太子位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取代,你爹爹是绝不会将大汉江山交到一个废人手上的!”王娡肃声道。
“儿子明白!”刘彻道,旋即又信誓旦旦地道“儿子绝不是个柔弱无能、胸无抱负的一国储君!既坐上了太子位,儿子绝不会轻易让出!”
王娡略松了口气,唇角扬起一抹浅浅弯弯的笑容“有你这句话就好!”脑袋里忽然在想自己对刘彻是不是逼得太急了些呢?他的确是太子,的确身负重任,的确有不少竞争对手,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太傅都放了他一日的假,她又何必催逼得这么紧呢?
想来许多年以前太后与刘启也曾母子情深,因为刘启坐上了太子位,因为他错手杀死了刘贤,因为她的小儿子在很小的时候被送往了梁国,因为……
因为太多的原因,渐渐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变了,母子之间的情被藏在了一层又一层的利益之下,她不想她与刘彻也是如此,可心底深处却感觉到他在离她越来越远。
来到椒房殿,王娡看见刘启的侍卫守在门外,知道他老人家来了,心中一悦,提步走进屋子,但见刘启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卷折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王娡走了过去,躬身给他行礼“妾拜见皇上。”
刘启看了她一眼,放下折子,忽然冷声道“皇后,你好大的胆!”
王娡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抬眼疑惑地看向刘启,他们俩虽是夫妻,可同时也是君臣,她若哪里惹毛了面前这个君,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刘启问。
王娡摇了摇头。
“那朕提醒你。”刘启道,“母后今日说要给朕选秀,你回绝了,还说是朕的意思!”
王娡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站起身道“妾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每一句话都是出自陛下之口!”
“朕有说过吗?”刘启装糊涂。
“陛下半年前在承明殿说的,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王娡道。
“有这回事?你仔细跟朕说说。”刘启继续装糊涂。
“那日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停下,妾收到紫儿的信,特意把信拿到承明殿给陛下看,看见陛下跟……”说到这,王娡忽觉得一丝不对劲,抬眼看向刘启,刘启也正看着她。
“看见什么了?你继续说啊!”刘启催促。
王娡装生气“陛下明明什么都记得,还故意问妾!”这家伙记性比谁都好,怎么可能不记得?
刘启攸地一笑,一把将王娡拉入怀里道“你说你,明明自己是个醋坛子不让那些女人入宫,偏偏把责任都推到朕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