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自己拆了,戴着绷带像个残疾人,我宁可痛也不愿丑。”她笑嘻嘻地回答我。
“这……”完全接不上话,在她面前,感觉我的智商都结着冰,心里只能无奈地想着,她会觉得我是个又闷又傻的人吧。
“咦,这就是你给我画的油画吧?怎么你平时就拿它当飞镖盘,有这么狠我吗?”破损的肖像画就在床尾,她很容易就可以看到。
我看着她,一时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这时她也正好扭过头微笑地看着我,双目交汇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时间就这样停了下来,她的眼里仿佛有一片海,海的尽头则像灯塔一样闪烁着让人向往的光,而我就像落难的水手,完全本能的想朝那光亮游去。
她侧着头,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把我从海中带回陆地。我尴尬地低下了头。
“好了,手表和钱包都还给你了,我也该走了。”她拿上包慢慢地站起身。
“那我送你。”我找不到任何挽留她的理由,大脑一片空白,一张嘴就只冒出这句话。
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指着那副破损的油画说:“有时间,帮我重新画一副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呆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