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银从错愕不已,一脸震惊的看着武桐。
就连易知行都愣在了原地。
武桐这忽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令易知行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武桐离开林念的。
三人无人再开口,屋子里面的气氛一度沉闷尴尬。
最后,还是易知行率先反应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勾了勾唇角道:“如此最好!”
说罢,易知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易知行离开之后,银从也回过神来,有些焦急地看着武桐,道:“王爷,您这是为何?”
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银从大概是除了武桐之外,最想要林念回到武桐身边的人了。哪怕是之前还未有解除误会的时候,银从也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现实,便是林念已经成为了武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虽然那段时间银从恨着林念,但是这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也只能无力的接受。
他清楚得很,就算每天武桐去上朝,处理公事,用工作来填满自己。但是,武桐的眉间眸底一竟然上了深深的哀伤,浓郁的就好像四五月的烟雨,化不开,一片迷雾笼罩心头。
离开了林念之后的武桐,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神采,再也不是武桐了!
别人都在高兴,传说中的冥王又回来了。只有银从知道,那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很疑惑吗?”武桐垂下眼眸,低沉出声。
银从点了点头。
不是很疑惑,是非常的疑惑!
武桐无力地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已经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了……”
短短的一句话,道不尽的无奈辛酸与哀愁。
银从还想说些什么,又听见武桐道:“收拾行李,出发去汶颜!”
“哎?”银从愣住了,“汶颜?!”
不是应该回京城吗?
“去看看合作伙伴现在进度如何了……”武桐抿了抿唇,说道。
两人均是简装出行,除了到了这边之后临时买的几套衣衫之外,便没有更多的行李,因此不消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银从去牵马来的时候,武桐就站在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林念的屋子。
易知行回到屋子里面之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他透过窗子看见武桐背着行囊站在屋子门前,这才惊醒过来!这武桐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要离开了!
易知行连忙跑到林念的房间,摇醒了趴在床上的林念,“念念!念念!你快点起来!那个臭男人真的要离开了!”
林念醒来,有些懵懂。回过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易知行说了什么。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窗边,轻轻掀开一条缝隙,朝外面张望。
银从已经将玉狮子和自己的宝马“幻影”给牵了过来了,“王爷。”
武桐点点头,收回自己留恋的目光,毅然翻身上马,骑着马朝村子外走去了,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终于走了……”易知行抿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开心。
“嗯。”林念木讷的应着,目光一直放在武桐渐行渐远的背影之上。
数个月前,她也是这样离开的。
背影萧条孤寂。
林念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阵的疼,疼得令她直不起腰来。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生生从她的心口剜下了一块肉,连麻药都没给她上,从心里疼到肌肤,再从肌肤疼到心里,疼得她几欲晕过去。
“你……没事吧……”易知行看着林念忽然蹲下身子,蜷在地上,担心不已。知道看见了林念脚尖处几滴水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揽着林念颤抖不已的肩头,低声道:“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听到易知行的话,林念歪头靠在了易知行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真的走了……她是真的失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无香拿出了一个篮子,递到了林念和易知行的面前,道:“殿下,易公子,这个是我今日下午在门前发现的,里面有封信,分别是给你们的。”
林念身子一震,看着那个篮子,久久没有动作。
还是易知行率先接过了篮子,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只见是一包包的药材,上面静静躺着两封信,一封是给林念的,一封是给他的,落款是一样的,都是银从。
易知行将写给自己的那封信拿起拆开了来,信不是很长,只写了寥寥几句,详细地说明了这药的用法用量,只要坚持使用,不出半个月,他便能抛开拐杖了。还有就是给林念的药,是调理身子的补药。
信的末尾,是对不起三个字。
易知行在看见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闪了闪,心里面极其的不舒服。
易知行抿抿唇,将信收了起来,翻了翻篮子里面的药包。每一个药包上面都标记好了日期,以及区分了易知行和林念的药。
易知行咬了咬唇,低声骂道:“以为这样子就能够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了么……”
易知行所不知道的是,这些药,其实从一早银从就开始准备了。只是有些药,在市面上实在是难以买到,他只得派人回京,到王府中去将药材取来。
只是,银从也没有想到的是,药材取来之后,这药才刚制成甚至都没来得及亲手交到易知行还有林念的手中,武桐就要离开了。
易知行看着另一封信,转脸看向林念,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