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镖头说道:“尝是尝不出,不过时间久了,仔细闻会闻得出来。”
展眉大喜,拉着蒋镖头来至厨下,蒋镖头将碗盘杯盏,米粮,缸中剩水,乃至锅灶,都细细查看了一遍。
许久方抬起头笑道:“是了。便是被人下了mí_yào。”
展眉心中砰砰乱跳,问道:“下在这食物里?”
蒋镖头冷哼道:“不是,这兔崽子好手段,若不是多年行镖,险些被他瞒过。”
展眉目光闪过急切之色,只盯着蒋镖头。
蒋镖头抬头说道:“便是下在这葫芦瓢中,无论是饮水,还是洗漱,均需用此物取水,所以众人皆不曾逃过。这瓢中还有mí_yào,若不是您起疑,只怕咱们也要着了道。”
展眉闻听此言,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李贵果然是被人擒住。喜的是既是用mí_yào掳人,想必现在性命无忧。
展眉连声谢过蒋镖头,吩咐将那葫芦瓢砸碎扔出,将厨房中所有之物全部扔掉,遣人去重新添置。
出得房门,见玉镜对着李贵衣服,正暗自垂泪。展眉忙将自己所想告知玉镜。玉镜闻听李贵性命暂且无忧,当即双眼湿润,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连日来忧思欲焚,只是强自镇定,如今突闻李贵无恙,心中在难控制,禁不住双手合十,喃喃祝祷不已。
银月忙上前将玉镜扶起,自也是激动得难掩喜色。
当夜众人便草草收拾一番,宿在此处。
次日清早,众人用了早饭,悠远便与蒋镖头并几个镖师,前往天香楼去寻小桃红。
展眉吩咐纪连升带着两个小厮,出去在镇上打听消息,可有陌生人或带着大批行装的人出现。
纪连升答应了一声,转身带着人出去,余下的数十位镖师便守在院落中,寸步不离。
展眉自在房中焦急等候。至下午时分,悠远才与蒋镖头等人踏进院门。
展眉忙迎出来,见悠远脸色微有些泛红,忙吩咐银月端杯茶来与悠远醒酒。
悠远痛喝了两盏,开口说道:“我与蒋兄寻到那天香楼,点了几个红牌姑娘作陪,只是未见那小桃红。蒋兄假说与她有旧,让老鸨子将小桃红唤来。”
展眉目光急切,听悠远细说。
悠远继续开口说道:“那老鸨子说小桃红已经失踪了半个月了,她还曾去报官过,只是始终没有消息。”
展眉心中一沉,小桃红不见,虽在她意料之中,但真实听闻,还是大失所望。
蒋镖头沉声开口道:“我假作发怒,问了几句,说她许是与老相好私奔了。那老鸨子倒是一呆,说前些日子是有她相熟的客人来过。”
悠远点头道:“便是那路三。老鸨子说他此次出手小气,小桃红便不甚搭理他。那日两人还在房中吵闹,路三动手打了小桃红一巴掌。隔了几日,便失踪了。”
说至此处,悠远低头沉吟一翻,开口说道:“想必是如此了。那几人上次杀你不成,又要躲避风头,自然手头窘迫。小桃红心中不满,被路三教训,定是吃打不住,将李贵许以重金之事说出。所以李贵这里才被人下了mí_yào,全部捉住。”
展眉点点头,皱眉沉吟不语,过了半响,方开口道:“想必是如此,只是李贵知道此行甚是危险,怎会如此容易让人下手,我想,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蒋镖头和悠远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展眉,开口问道:“可还会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