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嘴角微扬,轻笑道:“从今往后,二妹妹可要小心了!”说罢从衣角上撕下一片衣襟扔到地上,森然道:“古人讲割袍断义,我与你从此妯娌之情断绝!你昔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皆要一一回报于你,让你也尝尝这被人欺辱的滋味!!”说毕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软瘫在地的李星儿与一众丫头婆子。
玉镜正在房中焦急等候,见展眉悠远等进房,忙迎了上来,嗔怪银月道:“你怎么也不着人带个信给我,少奶奶不许我去,我要急死了。”
银月捂嘴笑道:“实是当时情急,顾不上。你没见二少奶奶那狼狈相,你若见了必定开心!”
展眉淡淡一笑:“你们两个小鬼,还有心思玩笑!今晚着实凶险,没想到她为了害我,连自己儿子也下得去手,还买通了伍大夫,心计实在恶毒!”
悠远近前凝视展眉道:“跪了那么久,膝盖可还好。让玉镜为你捶捶。”
展眉只感觉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悠远热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脸色羞红道:“还未谢远郎替眉儿解围,若不是你请来了黎大夫,今日谁生谁死还未可知。”
悠远握住展眉双手,轻声道:“你我夫妻,何必客气。不要说我信得过你,便是你真做了,我也愿为你一肩承担!”
展眉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前世只专注于读书,相貌也不出众,对男女之情实在陌生。如今只觉脸红心跳,细声道:“远郎厚爱,我无以为报。”
悠远见展眉满面羞色,与以往大不相同,倒象是初次相见一般,大起怜惜之情,轻轻揽过展眉搂在怀中。
银月与玉镜相视一笑,早退出房中自去议论今日之事。
展眉靠在悠远胸膛之上,只觉浑身软融融暖洋洋,无比安全熨帖。悠远浑厚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眉儿,你我成婚以三载,我对你本只是夫妻之情。只是你此次病愈之后,我觉得好似与你初相识一般,心里总是想着你。”
展眉只觉脸如火烧,埋在悠远怀中,不敢抬头。
悠远轻抚展眉长发,察觉展眉羞涩之意,不再言语。二人依偎良久,悠远方唤银月玉镜进来伺候。
玉镜将茶奉上来,悠远喝茶道:“自你我病好,总是不得空闲,过两日我去回过娘,带你出去走走,免的在家中烦心。”
展眉抬首问道:“老太太可会允准?”
悠远看着展眉,面带戏谑,低声道:“我说带你去拜送子观音,娘必然允准。”
展眉羞恼不已,连声嗔怪不依。
悠远见她满面娇嗔,哈哈一笑。不在逗弄于她。开口道:“咱们便去窑里游玩可好?”
展眉大喜,自己所读便是考古,知道窑里是瓷器之源,茶之海,林之乡。
急忙询问道:“常听人说,窑里风景秀美,景色雄奇。既有流泉飞瀑、奇石洞天;又有千年樟群。集山、水、岩、林为一体,聚险、奇、峻、秀于一身,汇四季景色变幻为一时,是一处极佳的风景之地。远郎所说可是这里?”
悠远笑道:“眉儿倒是满腹诗书,只这几句话,便将窑里风光尽述了!”
展眉白了悠远一眼。两人商议已定,悠远自去书房内打点出行之物。
过了两日,悠远与展眉前去林老夫人处请安。悠远对林老夫人言说想出游之事
林老夫人沉吟道:李星儿之事我虽不愿在提,只是府里如今无人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