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跪在地上,安安用尽力气想要坐起来,嬷嬷拿着一个靠垫给安安垫上了,安安稍微坐起来了一些,看着他们说:“昭将军,我走之后,赫连军就交给你了,直接去都城,不可逗留耽误。”赵寅:“是……”安安:“吴将军、齐将军,好好辅佐赵将军,若有来世,我愿为男儿身,和你们成为一辈子的好兄弟。”
赵寅、吴大刚、齐悦跪地:“将军。”安安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安安看向一侧盆子中自己腹中的孩子:“陈军医,谢谢你带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谢谢!”嬷嬷将盆子递了过来,安安抱着那个只有自己手掌大的死婴:“对不起,是母亲不好。以后母亲都陪着你好不好?”嬷嬷们都留下了眼泪,陈军医也走出了营帐……
徐达还在囚车中挣扎着,赵寅出了营帐直接来到了囚车,打开囚车门,直接将徐达从囚车中拽了出来,一脚蹿了过去,徐达吃痛地倒在地上,也正因为如此,嘴巴中的布掉了出来:“怎么了?安安怎么样了?孩子呢?”赵寅拔出了腰间的剑,举了起来,摇了摇头:“你去吧,看他们最后一面。”徐达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着安安的营帐走去。
吴大刚和齐悦走过来:“毕竟是徒弟啊,还是有师徒之情的。”赵寅:“你们在说什么?”吴大刚暗嘲道:“哦,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将军了?呵呵,也要看你的资历够不够啊,哼……”赵寅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囚车,心中也很难受,看徐达进入了安安的营帐,一时之间愁绪万千。
徐达跌跌撞撞地进入了营帐:“安安,我来了,我来了。”安安就那样紧紧地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身旁拜访是一个赤身luǒ_tǐ的小小胎儿。徐达哀嚎了起来:“啊,啊……”嬷嬷们进进出出地收拾着,仿佛没有看到徐达一般,任由他一个人跪在榻前……
陈军医走了进来:“怎么样?是不是按照了原来的计划?这下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放心,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的。”徐达抬头看这陈军医:“你杀了我把,安安和孩子走了,我也不想活了。”陈军医看着徐达:“现在赫连军你最大,你想死?也要问问主子同不同意?”
“今晚子时一刻,主子在昨天的树林中等你。”陈军医说完就离开了。徐达这下明白了,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果真如他自己所想,那就是一出戏,安安可能只是怀疑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自己上钩了,因为过于生气,所以才会导致这个样子……是他杀死了安安和孩子。
徐达盯着安安的尸体,突然一口血从自己的喉咙喷了出来。赵寅进来看着:“走吧,我们要让公主入土为安了。”吴大刚和齐悦走了进来:“赵寅,你以为你是谁啊?公主的尸体是你个人的吗?我建议到北境之后再作处理。”齐悦:“是啊,落叶归根嘛。”
赵寅:“你以为我愿意吗?现在是初夏,尸体放在这不多久就会发臭。如果再引起疫病一类的,那就不好了。”吴大刚看了一眼跪在榻前的徐达:“还有他在啊,对了,相比于尸体的处理,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对他的处理吧。”吴大刚看向徐达:“我们都知道他是凶手啊。”
“这个……”赵寅:“我们还是带回去,等女帝陛下亲自处理吧。”齐悦:“赵寅,虽然安安公主临终让你为将军,负责整个赫连军,可是你带的兵都没有我们多,年限也没有我们长,你如何服众?要不就由你亲手杀了这个凶手,也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赵寅不敢动手,看着徐达,吴大刚看着笑着说:“齐将军,你就不要命人说暗话了嘛,许将军可是赵将军的师傅,让他杀许将军,这不是弑师嘛。但是不杀呢,又难以服众,确实是两难哦。”赵寅:“你,你们……”齐悦:“我们就在这安营吧,等这事处理了再说。”
徐达现在哀莫大于心死,本来可以幸福生活的一家三口,现在变成了天人两隔,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徐达突然站起来朝着营帐外面走去,突然的动作将在场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等徐达出去了,大家才反应过来,也都跟了出去。
徐达直接冲入了陈军医的营帐,陈军医正靠在一旁休息睡觉,看到徐达:“你怎么来了?”徐达:“你跟我说,孩子是不是之前的药就死了?你为什么不救安安?”陈军医坐的板正:“这有什么区别吗?孩子本来是活的,可是生下来才五个多月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本来我想救活安安的,可是看她那样子,没有了孩子,应该也不会活的太长,所以算了,让她跟孩子一起走吧。”陈军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是得意的神情。徐达拔出了腰间的剑朝着顾军医刺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等赵寅他们到的时候,顾军医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军医所血流成河……赵寅:“徐将军,你这是干嘛?”徐达说:“赵寅,我承认,我是戎族的细作,但是安安和孩子都不是我杀的,我要提安安和孩子报仇,陈军医算一个,还有那个人,给我一晚上时间,明日我一定回来,任由你们处置。”说完,徐达从营帐的另一个入口跑了……
赵寅追了过去,吴大刚和齐悦看着赵寅:“你就这样让他走了?”赵寅:“你难道没听他说吗?他明天回来。”吴大刚笑着:“我看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吧,这样的话你也信?”齐悦哈哈笑着:“好,好,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