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医进了营帐,安安正坐在榻上看着陈军医:“陈军医,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陈军医看着安安榻上一片红,喊着:“烧热水,去军医所拿雪参。”大家按照陈军医的指示各自行动着。安安:“我究竟是怎么了?从顺林回来肚子就很疼……我的孩子没事吧。”
“你先躺下来。”陈军医说:“现在你的脉象还好,可能是气急攻心引发的意外,等会我先用人参给你续命,如果能止住血,也许孩子能保住,不然……”安安又气又急,浑身痛的死去活来,但也只能听从陈军医的指示,躺了下来。
徐达在囚车中看着大家进进出出的,连伙房的几个嬷嬷都进去了,一盆盆热水端进去,一盆盆雪水端了出来。徐达看着不停地问着:“怎么了?安安公主怎么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徐达不停地喊着:“安安,你要坚持住,我不是东西,可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安安疼得浑身没劲,只能不停地呻吟着。陈军医给安安含了恶意骗人参:“公主,为了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现在你不能再激动,激动,出血会更快,不仅对胎儿有影响,对你自己也有生命危险。”安安点了点头,现在孩子才五个多月,如果自己没了,孩子肯定也没了……
徐达的声音在外飘荡着,安安一直忍着:“让人去封了外面那人的嘴!”很快世界安静了。一碗药喝了下去。安安躺在榻上,还有见红。陈军医在一旁给安安熬药,没有了外界的刺激,安安的心绪稍微平稳一些,红似乎得到了稍微的控制。
赵寅给徐达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如果你想让公主一尸两命的话,就尽管大吼大叫吧。”徐达看着赵寅,眼神中满是悔恨……赵寅看得有些过意不去:“公主暂时还没事,顾军医正在全力诊治。”徐达用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
陈军医熬了一碗药,递给一旁的嬷嬷:“快喂下去吧,现在公主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这一剂药下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安安几近昏迷,嬷嬷一勺一勺喂着,可是药还是有很多没有喝进去。陈军医在一旁看着:“尽量要都喝下去。”陈军医看着,脸上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浅笑:“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军医所准备药材……”
徐达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安安的营帐,陈军医出来了,看到了徐达,笑着朝着徐达走过去,用唇语说:“放心,保证没有后顾之忧。”徐达看着陈军医脸上的笑容,似乎和平时自己看到的陈军医不太一样,不停地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已经来不及了。”陈军医看着徐达说道。说着漏出了自己腰间的那块令牌,徐达震惊了,他也是主子的人,那安安……徐达再次挣扎了起来……可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理他。几位嬷嬷在一旁照顾着安安,突然安安的呼吸变得微弱了起来……
其中一位嬷嬷直接就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没有呼吸了。”另一位嬷嬷掀开被子一看,被褥上全是血。陈军医闻讯赶来,进去看了一看,赵寅还有其他几位将军都在营帐前等候着消息:“怎么样了?安安公主怎么样了?”
陈军医:“现在公主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你们快去烧水,我尽力保住安安公主。”赵寅:“那安安公主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陈军医:“现在还不知道,主要是要补血,走,大家各司其职去吧。”说吧,徐达还在不停地挣扎呻吟着。
“把他拉下去,不能让他再影响公主的情绪了。”陈军医说。赵寅拉着囚车就离开了,只剩下徐达一个人在囚车中挣扎着,但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陈军医走进营帐,安安已经昏迷,营帐内一个人都没有,陈军医这下彻底笑了起来,看着床褥上的血,出了这么多血,应该救不回来了,她如果走了,自己就可以扶持自己的将军上来,这赫连军就是主子的了,这天下也就是主子了。想到这,陈军医居然不能自已地笑了起来……嬷嬷端着热水进来:“陈军医,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正在考虑采用哪一种方法呢。这药快好了,你等会喂给公主。”陈军医说。嬷嬷点了点头,另一个嬷嬷拿了几床干净的被褥给安安垫上了,血很快就浸染了被褥。陈军医现在已经有了八分的把握:“快,你们快喂药,如果再不及时处理,公主的命恐怕也…”
两个嬷嬷让开了位置,陈军医上前,随着嬷嬷在一旁喂药,孩子很快就出来了。但是安安的血却没有止住。嬷嬷看着:“怎么办?怎么办?”陈军医:“快,立即喂药。”另一个嬷嬷一直跪在那喂药,可是安安的脉搏还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赵寅等几个将军正在营帐外焦急地等着,赵寅:“大家安静,陈军医正在给公主诊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算什么东西?你的师傅是叛徒,也许你也是叛徒。”吴大刚说。“是啊,你凭什么在这发号师令,我们都是参将。”齐悦说。
“现在安安公主这样,我们还要内讧吗?”赵寅说:“我师傅的问题那是我师傅的事情,况且安安公主也没有进行审讯,你们怎么就知道他就一定是敌国的细作?”吴大刚:“呵呵,这恐怕是你的一面之词吧,我们可不这么认为。”“是啊,如果深究起来的话,安安公主的死还是你师傅造成的呢……”
赵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