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于开口了,他说道:“你二人孝心可嘉,花爱卿虽然重情重义,但也是犯了欺君之罪,这事与你二人无关,就拿花爱卿的功劳来抵吧!”
花父高兴的说道:“谢主隆恩!”他的功劳不算什么,他已经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功劳干什么,他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那才是好。
“好了,平身吧,告诉朕,要什么赏赐?”
“民女恳请皇上请一道解除婚约和赐婚的旨意。”
“哦?说来听听。”
“民女跟楚离楚大人本有婚约,但因为楚大人心悦他人故不忍拆散他们,特请一道解除婚约的旨意。”
“那你要朕赐婚给谁?”
“楚大人心爱之人乃是一名男子,楚大人肯为那名男子行离经叛道之举,民女心下感动,特为他二人请旨。”
皇帝忍不住大笑道:“楚家通敌叛国,本该满门抄斩,你就算请旨赐婚了,他二人也完不成婚约,这不是白请了吗?看在你年少无知,朕可将这赏赐装作没有听见。”
莫凌跪下叩头道:“民女有一计,可解边疆数年征乱,换取楚家的赦免之恩!”
皇帝砰的一声拍了桌子,惊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花父花瑜也跟着跪了下来:“还请皇上赎罪!小女(小妹)无知,还请皇上恕罪!”
莫凌却是直起身看向皇上,“皇上不如先听听民女的计谋,若是当真不好,皇上再杀民女不迟!”
楚家一家人都战战兢兢的等着消息,他们已经被看关起来,为了什么答案不言而喻,他们被为困在楚府,明摆着被杀只是时间问题。
“圣旨到!”一声传呼,从门外传到府内。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楚父整理了衣冠,跪拜道:“臣接旨。”
“楚家通敌叛国,本该满门抄斩,念花家小姐花菱,献上可解边疆战乱之策,为其求情,特免其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其官服,其后三代不可入仕,并流放苦寒之地,钦此!”
“谢主隆恩!”楚家一家人忍不住瘫软在地,却听到公公说道:“先别着急,咱家还没念完呢!”
众人忙又跪了下去。
“花家小姐花菱自幼与楚家公子楚身有婚约,然花家小姐花菱得知未婚夫另有所爱,愿成全他们,二人婚约就此解除,今后二人婚恋嫁娶,各无干系,花小姐心善,望楚离有情人终成眷属,皇上龙颜大悦,感其宽容大度之心,特赐楚离与殷瑫结为夫妇,尽快完婚,钦此!”
圣旨念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谁和谁?楚离和殷瑫?天呐!我不是听错了吧!放着好好的美娇娘不娶要娶一个男人?
楚离此刻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着,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楚少爷,还不接旨?”
楚父看楚离还在神游天外,忙碰了碰他,“离儿?!”
楚离低头叩拜,任谁也看不到他狰狞恐怖的表情,“臣接旨。”
楚家人相互搀扶着,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进了楚家大门。
因为这件事,楚离和殷瑫的事像风一样传遍了边疆大大小小的角落,更有人将这件事编成话本,力要传遍世界的各个角落!
楚离和殷瑫瞬间成为人人喊打的人物,一个忘恩负义,抢了养育他十几年的花家的女婿,另一个薄情寡义,楚离在军队里受了不少花父的提携,不然他一个在军队里根基甚浅的人,怎么可能升的那么快?他竟然通敌叛国,要置花家于死地!
就算如此,楚家还是准备了两个人的婚礼,毕竟是皇上的赐婚,宫里的公公还在一边看着,说是等他们完婚再回宫。
就算楚家现在对这门婚事有多厌恶,也不得不娶殷瑫。殷瑫因为抢了花菱未婚夫的事,被花家所弃,嫁娶的时候是由一顶轿子从一个小院里抬走的,稀稀拉拉的吹奏声显得格外寒酸,而楚家的宾客却是空荡荡的,更是可怜。
这场不被人祝福,不被人期待的婚礼就此结束,当夜,殷瑫独坐一晚,新郎官在天明的时候才出现,穿着一身黑衣,手痛苦的捂着胸口,极力忍耐还是忍耐不住,一口血就这样喷了出来,把殷瑫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去请大夫。
楚母知道了这件事,认为殷瑫就是个扫把星,不然为什么才新婚之夜自己儿子就受了伤?何况她想要的是能生的女人,不是不能下蛋的公鸡!
尽管对殷瑫很不满,但当务之急是给楚离请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摸着胡须说道:“这病乃被人打伤所为,虽伤及肺腑,但只要好好调养,并无大碍。”
楚父楚母谢过大夫,然后对楚离追问道:“是谁伤的你?你大晚上去干嘛了?”
“是花菱,爹,我咽不下这口气!”楚离愤恨的说道。
楚父无奈道:“哎呦,我的傻儿子呀,你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怎么样?如今事已成定局,再无回转的可能,你就算杀了花菱,我们家还是要流放到苦寒之地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
楚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成完亲,公公便命人将他们赶出楚府,前往苦寒之地。
“公公,公公在多宽限些时日吧!”楚父拿出银子,想要通融通融。
公公收了银子,点头道:“好,就在等一个时辰。”见楚父还想再说什么,公公皱眉道:“楚大人,你心里应该清楚,这门婚事若不是皇上御赐,你们早就该流放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