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达傻了,难道说尉迟光的女儿死了,这不可能啊,他虎着脸喝道:“尉迟光,你少玩花招,你当我吕仲达是好蒙的么,”
尉迟光不说话,轻轻掀开了白布,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孔來,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樱桃小口紧闭着,好一个绝代佳人,但是肤色灰白,毫无血色,看起來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我女儿,夜里服毒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尉迟光淡淡的说。
后宅传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所有的女眷都在哭泣,就连男人们也在悄悄地抹眼泪,尉迟佳的逃亡是尉迟光亲自安排的,所有人都不知情,所以这种悲伤一看就不是装的。
吕仲达眼珠子一转,心想我又沒见过尉迟佳,谁知道这死人是不是真的,一摆手道:“來人啊,把三爷请來,顺便带个仵作來,”
吕叔宝早就等不及了,一早的跑出來跟着二哥來抢亲,只不过尉迟家动起刀枪來,吓得他不敢进去而已,听到二哥传他,赶紧颠颠的跑进去,离得老远就看见蒙着白布的尉迟佳了,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慢慢走上去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上次在敦煌会馆见到的那个漂亮小娘子,怎么几天沒见变死人了。
吕叔宝见尉迟佳,本來就是惊鸿一瞥,大概记了个囫囵样子,这具经过高手易容改妆的尸体突出了尉迟佳相貌上的特点,所以吕叔宝一见就觉得是真的,他不由得坐在地上哇哇哭起來:“小娘子,你咋死了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吕仲达心道不好,这怕不是狸猫换太子,而是真的了,他还不放心,眼睛向尉迟家的那帮女眷们瞟去,站在佣人队伍中的马氏暗暗朝吕仲达点点头,表示这真的是小姐的尸体。
不大工夫,长安府的仵作到了,这就要上前验尸,早被尉迟家的虎卫拦住,尉迟光喝道:“吕二爷,佳儿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你还想羞辱她的遗体么,”
虎卫们个个怒发冲冠,手都快把刀柄捏碎了,主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他们早就忍不住了,现在只要尉迟光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会把汾阳侯府这帮人砍个精光。
吕仲达也知道不好欺人太甚,强笑道:“好歹你女儿也是我们吕家沒过门的媳妇,我们家也有知情权,到底是怎么死的,啥时候死的,总要弄个明白吧,又或者……哼哼,家主不让验尸,总归说不过去的,”
潜台词是谁知道你家女儿真死假死,若是诈死的岂不是又摆了汾阳侯府一道,但尉迟光抵死不让验尸,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还是仵作给圆了场,这人道:“尉迟老爷,小的是长安府的人,不是汾阳侯府的人,城内有人暴亡,官府派人验尸也是常理,老爷请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轻慢了小姐的遗体,只需用一根银针试一下血液是否含毒即可,”
尉迟光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只让仵作一个人上前,而且不许掀开白布,仵作走上前去,熟练地搭上死者的手腕脉搏,冰凉,毫无脉相,确实是死透了的,再用银针试了试手臂上的血管,银针赫然变色,证明人确实是毒死的。
仵作收起银针,叹口气对尉迟光道:“尉迟老爷节哀吧,”转身对吕仲达点点头,先走了。
吕仲达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僵在那里,尉迟光冷冷道:“二公子不走,难道还想留下守灵么,”
吕仲达冷笑道:“很好,就算逼死女儿也不愿嫁入汾阳侯府,有你的,尉迟光,我记着了,咱们走,”
说罢带着打手们扬长而去,尉迟府里的哭声更大了……
……
回到府里,正碰上另一路人來报,说是那位西凉王妃跑了,连邓子明等人都不见了,吕叔宝一听,鼻子差点气歪,合着他连一个都捞不到啊,三少爷当场就发飙了,摔东西砸家具,把府里到处张贴的喜字和红绸子全都撕下來了,老夫人慌得跑出來劝,越劝他越封魔,老夫人赶紧求侯爷:“老头子赶紧想想办法吧,三儿要疯了,”
吕珍气得胡子都翘起來了:“这些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來人啊,传令出去,给我追,我管他什么王妃还是皇后,一定给我抓來,”
“是,”一队武士领命去了,吕仲达道:“爹,尉迟家那边怎么料理,”
吕珍道:“死也不愿进我汾阳侯家的门,很好,这梁子算是结定了,他不让我舒坦一阵子,我就不让他舒坦一辈子,从今天去,尉迟家就别想在长安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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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汾阳侯府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了今早有一队商旅从西门出去,想必就是邓子明一帮人了,于是老侯爷动用了大儿子的骑兵,整整一个营的陕军精锐骑兵撒出去,玩命的追。
新年刚过沒几天,城外的古道上行人并不多,那种又是骆驼又是马车的商队不可能走的很快,骑兵们顺着车辙印追到中午,就看见远处有一行人在慢慢的走着,骑兵们呼啸一声,分成两股包抄过去,拦住了这支队伍。
“停下,停下,再不停下就放箭了,”官兵们恶狠狠地喊道,队伍慢慢停下,一骑从大队里奔出,來到官兵们面前冷冷问道:“何故拦住车马,”
带队哨官有些纳闷,这人的态度很不端正啊,平常老百姓若是被官兵拦住,还不赶紧巴巴的过來求饶,客客气气的送上银子,哪有人敢质问官兵为何拦路的。
再看此人的装扮,确实有些不同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