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栀雪豁然开朗的样子安匀生就知道自己的任务这下是算是彻底完成了,继而对许栀雪继续道“那玉瓶之中便是孤月毒的解药了,将它轻轻抹匀在伤口处,三日之内不做剧烈运动,特别切记使用轻功,不然这解药就会失去功效了,望大小姐谨记这一点。”语罢安匀生朝许栀雪又鞠了一个躬,表示自己的敬意。
“就仅此而已?”许栀雪歪着脑袋瞥向安匀生试问道。
“仅此而已,已经夜半时分,时辰不早,在下也该离去了,大小姐保重!”安匀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许栀雪一眼,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瞥到她,不仅如此,还故意闪躲许栀雪的视线。
安匀生本就不是跟许栀雪商量,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不等许栀雪答话,安匀生自退至窗前,使了轻功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给许栀雪一个触不到的背影。
很快,安匀生的背影就与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加上他那一身漆黑的衣衫,更是分别不能。
许栀雪使了浑身的劲儿快速跑到窗台,想要去抓住他的背影,抓住他的影子,把他与黑夜撕扯开来,但等自己到达之时,只有那轮明月还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那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许栀雪默默的关上了窗,转身莲步轻移至桌前,呆呆的凝望着那只玉瓶。
伯阳王府~
“小姐,今日是书宁公主出嫁之日,咱们应该早些到席,王爷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月姗便替许栀香梳妆,边说到,语气中还带了自己对书宁公主的些许同情。
许栀香漫不经心的梳理着自己胸前的青丝,满不在乎道“又不是咱们一家前去参加,那么着急干甚?”
月姗道“相爷和夫人,大小姐,还有大少爷定也会去,到时候小姐就可以趁此机会多跟相爷他们聊聊天了。”提到许栀易时,月姗的脸颊不禁泛红了一下,不知是娇羞还是难堪。
既然是柳禾凝出阁,作为二公主的柳禾婧定然是会亲自出席来送姐姐出嫁的,而且有了柳禾婧,自己怕是没一点机会靠近大少爷了。
想至此处,月姗不禁暗自神伤,给许栀香整理发髻的动作也满了起来,嘟囔着嘴,咧不开笑。
许栀香感觉到月姗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桃木梳,转头看着月姗那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秀眉一蹙,疑惑道“月儿,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心事?”
闻许栀香言,吓的月姗手里的玉簪一下子就哐当一声落入了地面,玉簪的落地声才彻底将月姗的魂儿召了回来,不然要飘到那儿去了。
“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看着月姗这反常的举动,许栀香更加确定了她心底肯定藏事儿了的猜测。
月姗迅速的拾起玉簪,并毫无误差的将其别在许栀香的头上,继而继续别其他头饰。
对于许栀香的问题,月姗紧握了手中的头饰,半响后,声音颤颤巍巍的道“书宁公主的婚宴,二公主是不是定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