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无心伤我,怎会突然使劲让我推出数步之外?”许栀雪故作恢复了以前的冰霜模样,冷冷的对安匀生吐出几字。
闻言,安匀生心底不禁咯噔一声,果然就知道她会抓住这件事来放大发泄自己所受到的委屈。
无论如何,安匀生都不能反驳许栀雪一句话,虽然是她先纠缠自己的,让自己使劲也是她逼迫的,但最后的结局却是自己误伤了别人,所以这样算来,理亏的是自己了。
许栀雪突如其来的质问,安匀生也在腹中快速的准备着如何回答才是最妥当的。
“……如果大小姐想责罚想出出气安某,安某定不会有半点闪躲”语罢便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依照许栀雪的手段,自己或许是要掉层皮了。
就在安匀生重新闭上了双眸,等待着疼痛光临自己的时刻,却闻许栀雪的一声问候,并将自己扶了起来。
“你是姓安?名某吗?”许栀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匀生居然在许栀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呆萌和单纯的模样。
这两样东西这辈子许栀雪怕是都无法拥有的,她有的只有算不尽的机关,看不穿的城府。
但她居然对自己的一个自称曲解那么偏,安匀生怀疑的不是许栀雪的智商,而是想知道她平日里所收到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安匀生如果去问,三言两语肯定说不清楚,得无限的拉长时间,加长自己与许栀雪的相处时间,所以,想到这里,安匀生就果断抛弃了这个想法。
而且许栀雪的故事跟他又什么关系,自己何必去多嘴。
但至少得给她解释清楚,“安某”并非自己的名字。
“大小姐,在下是姓安没错,但我的名不叫某,当然也不是在下的字,在下的名是叫匀生,匀称的匀,生死的生,至于那个某字只是在不方便直呼自己名字的时候,衍生出来的代词罢了,明白了吗?”安匀生耐心的讲解,语重心长,还一旁观察许栀雪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不过她那认真的模样倒是没安匀生收尽眼底了,不禁会心一笑,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给别人当老师,看学生听得这么认真,说明自己讲解的很生动,很形象,有意思,有互动,这样才能留住学生的心。
当然,以上所述,安匀生一样都没有,全部都是自己给自己强加的形容词,没有一个是征求人民群众同意的,这场自导自演的戏也宣告结束了,而那唯一的观众似乎还有些犹韵未尽。
安匀生话音刚落,许栀雪就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以前都是许松带走许栀雪出门的,因为许松的地位以及声望,他们见到的人哪个对他们不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都是直接自称名字,希望许松能自己的名字,哪儿还会用个“某”字代替,人家都是巴不得许松记住自己,然后提拔自己,让自己的仕途平步青云,若是还能娶到许松的女儿,那人生这辈子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