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寂静,柴房众人把外间对话听个明白,终于确定傅氏的脑子的确不大正常。
目送着秋菊走远,她弯起眼睛重靠上身边的木门“公子”
静默半晌后,耳听无人应声,萧逸只得硬着头皮道“夫人是在唤我”
“你还没答,为何至今都未成婚”
“”
“可有隐疾还是婆母要求太高”
实在不想与个疯子计较,置之不理又太不礼貌,萧逸开始后悔自己的多事“我常年离家,京中贵女俱都娇贵,既不想两地分居,也不愿与我四处奔波。”
“这倒不算什么,”傅氏松口气“身子康健,无有暗疾就好。”
“”
“你想找个何样的姑娘”
眼瞅堂兄脸都绿了,萧鸿顺识时务的接口“我堂兄要求不高,贤惠孝顺,再漂亮儿就行”
反正待着也是待着,和这疯婆子说话还得几丝趣味。
傅氏在心里合计一下,笑容越来越和煦“公婆呢要不要提前相看”
“啊哈,他一家子都是和善人”
天南海北胡扯了几句,不过片时,秋菊提着斧头,小跑着又速速转“夫夫人,呶”
原本她该替主子砸开这些钉窗户的木条,但这跑来跑去的,实在耗费体力,她现在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只好交给她自己来。
单手拎着斧头掂了掂,傅氏仰头望着钉满木条的窗扇,估量了一下高度。
柴房的窗户非常高,原本是没封死的,但后来有人爬窗户逃跑,所以便堵了这个出口。
她的个子不算高,踮起脚才勉强能够到窗沿,想要劈断木条,着实有些困难。
秋菊见此暗自庆幸,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哪知傅氏却拉开筋骨,一前一后的叉开腿,活动两下胳膊后,猛地抡臂甩起斧头
“哐”
巨响过后,窗子从中间砸出个大洞,木条纷纷噼啪断裂。可傅氏到底是深闺女人,力气有限,胳膊震得发麻,手上一松,锋利的斧头便带着冲力,混着飞扬的木屑,直直向柴房里劈来
“哇呀”
“嗷”
三七与萧鸿顺同时怪叫,惊恐的挤去角落苏玄参蓦地瞪眼,尖叫却憋在喉咙口,怎么都喊不出来。
长安正无聊的低着脑袋揪干草,闻听他们的惊叫后茫然抬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何事,手臂就被大力一拽,整个人都往一侧倾倒
“砰”
灰尘草屑四处飞散,空气中扬起呛鼻的霉味。细碎的浮灰扑面打来,她眯起眼,不自觉缩进身后的怀抱,这才觉出不对。
原本坐靠的地方此时飞进把斧头,刃处寒光闪闪,把她衣服切出条骇人的口子。
慢半拍的按住胸口,长安顺势往上瞧。深色锦衣,窄腰宽肩,凸出的喉结,形状优美的下巴
“哎哟”
肩膀突然被粗暴的一推,她不防向后仰倒,跌落一半眼看要摔到地面时,再次被大力拽了来。
狠狠撞上男子的肩胛,她龇牙咧嘴的捂住鼻子,剧烈的疼痛总算拉丝丝理智。
这一切都太,神游的长安压根没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便像个布口袋一样,叫人拉来又拽去
“混账”
肩膀忽然被按住,她捂着鼻子瞪大眼,就见萧逸罕见的疾言厉色“你不是很能耐反应不是很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伶俐机智敏捷没看到有东西飞来要砸到脑袋傻不愣登在那儿坐着,你是想被一斧头劈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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