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子殿下想要克制晋王倒也不难,只需小僧为你做场法事便可驱邪避恶。”阿瞳自信满满地说道。
此时太子杨勇对阿瞳已经深信不疑,按照阿瞳的要求让人准备了三只纯黑色的红冠大公鸡,一斗五谷杂粮三只长香,一叠符纸等做法事所需的物件。
阿瞳将太子杨勇准备好的物件仔细查验一番,确认无误之后,命人在花园里摆起长案,整个东宫的闲杂下人都被清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许他们出门围观。
阿瞳先带着太子杨勇去了他的寝宫,把手里的符篆贴到了窗户和门上,接着又拿出一个木质小人压在了卧室的床下面,交代道:“太子殿下这些符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放可揭下,木质的小人代表着晋王杨广,如今我已经把他压到了你的床下,每天你对着他咒骂几句,便可消掉他身上的气运,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他便会不治而亡----”
不治而亡,正是太子杨勇心中所盼,听了这话他脸上的笑意不可遏制,连声道谢道:“有劳大师----”
阿瞳装模作样地说道:“不慌,不慌,这才是法事的第一步-----”
接着阿瞳又交代太子让人把五谷杂粮撒到太子府的角角落落。
最后他收拢心神,神情肃穆地走进后花园来到长案前,抓起长案旁的大黑公鸡,手起刀落,砍掉了鸡头,把鸡血撒在了太子杨勇的周围。
“太子殿下,一会儿小僧将做法事,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叫,更不可以离开被鸡血包围的圈子。”阿瞳交代道。
“明白了-----”太子杨勇有点紧张,心脏咚咚地跳动着。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之后,天色已大黑,月亮还没露出头来。
阿瞳拿起长案一侧摆放的三支长香,然后踏着莲花步退到长案正前方,手腕微微一抖,那三支长香无风自燃起来,几缕青烟呈一条直线样慢慢聚集在半空中。
阿瞳双手合拢,拇指相对对着半空三叩九拜,嘴里念念有词。待那三支长香燃了一寸有余的时候,阿瞳才上前将长香插进香炉之中。
随着长香入炉,花园四周撒落的五谷杂粮动了起来,一个个凝聚在一起,重叠复重叠最后聚集成了一个个拇指大小的米人。
此时月亮从乌云中露出头来,皎洁的月光清冷地照射在后花园中,太子杨勇看到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小米人吓呆了,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里,想喊却又怕惊了做法的阿瞳。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念着:“这都是假的,是大师的法术-----”
有的时候心里暗示是没用的,过分紧张让他出现了幻听,总感觉有人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
许久之后,花园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太子杨勇忍不住好奇睁开了眼睛,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在他的面前响起,聚集在鸡血圈外的米人全部炸开了,接着一股怪风吹来,那些被炸开的五谷杂粮随着那阵风盘旋着飞上了天空。
“好了,你的霉运随着那些五谷杂粮烟消云散了,以后你再把晋王的气运压制下去就心想事成了。”阿瞳笑着对太子杨勇说道。
杨勇仔细看了看阿瞳脸上的神色,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古怪,看起来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嘲弄自己,眼睛里也透着一股讥讽。
“大师对在下不满吗?”太子杨勇忐忑不安地试探道。
阿瞳目光炯炯地看着太子杨勇,不急不缓地说道:“法事是小僧亲手操持的,若是不满小僧不会接这场法事,太子多想了。”
送走了阿瞳,太子杨勇的心里安稳了许多。
他回到寝宫拿起床下的木人,点着他的脑袋小声骂了一句:“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想害本太子,孤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杨勇骂得痛快,永安宫里的独孤皇后却突然感到头疼欲裂,耳边响起一阵阵唾骂声。
一下一下的敲击和谩骂声在独孤皇后的脑海里不停的响起。
“疼----疼死本宫了-----速传太医-----”独孤皇后抱着脑袋,大吼大叫道。
太医来了,不止一个,却没有一个人能查出独孤皇后的病症来。
独孤皇后一再叫疼,永安宫里的宫女太监乱做了一团,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机灵的太监飞快地向御书房跑去。此时隋文帝杨坚还在挑灯批阅着奏章,守门的太监总管王德顺突然闯了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突然病重,太医们也查不出病症,请皇上拿个主意-----”
听到这话,文帝杨坚的心猛地一沉,手抖得跟筛糠一样,手里的笔控制不住掉到了身上,漆黑的墨汁在他的衣袖下襟绽放成一团团怒放的乌云,恰如文帝杨坚此时的心情。
等文帝赶到永安宫的时候,独孤还在抱着头痛苦地大叫着。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都聚集在了永安宫中,把脉,针灸,用药,一项都没落下,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独孤皇后的病症来,此时给独孤皇后喝的也只是缓解疼痛的药物。
“皇后得的是什么病?”文帝杨坚看着那帮太医沉着脸问道。
太医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没有一个人敢下这个结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身为太医却看不好皇后娘娘的病,寡人养着你们何用?今日若是治不好娘娘的病,你们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文帝杨坚怒吼道。
“陛下饶命,饶命啊!”太医们被文帝的震怒吓慌了神。
“连个头疼脑热都看不明白,还想让寡人绕了你们的命,一群庸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