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永年前去洛阳,欲对汉皇下何说辞?”
张松诡异的一笑,从身上密袋里掏出一物,放在桌案上,“孝直猜猜这是何物?”
法正见是一个羊皮卷,说道:“莫非益州之图?”
张松哈哈大笑:“孝直真乃智者也。不错,正是益州地形图,我要献于汉皇,以为晋身之资。”
法正还要再说,屋外一人大声喝道:“法孝直、张永年,你二人密谋反叛,详情我已尽知,当前去告发尔等。”
唬的法正面如土色,张松摇手笑道:“不妨,不妨。来者必是孟子度。”说罢打开房门,将孟达迎了进来。
孟达笑道:“你二人好大胆子,不怕别人听了去。”
张松说道:“非是我夸口,等闲人近不得这所房子。”
孟达说道:“刘璋昏聩不明,我有心久矣,不知永年到得洛阳,如何与汉皇应答?”
张松笑道:“汉皇英明神武,天下大半收入囊中,益州早晚必败,不趁此时邀功,更待何时?朝堂应对,瞅准时机,献上地图,你我岂不是大功一件。我走之后,你二人要多多结交,以为内应。”
法正说道:“刘璋父子两代经营益州,树恩日久,黄权、张任、王累之流,忠诚无比。我等只能在外围想想办法。”
张松说道:“松出使归来之日,许是汉军入川之时。到时我们三人联手,献出成都,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法正、孟达告辞。张松取道洛阳,一路跋山涉水,逶迤而去。
张松这个人长得比较磕碜,与庞统比较,庞士元就是美男子了。为人短小,不过五尺身材,面部五官都向中央看齐,紧巴巴往一块挤。你说长得丑点就丑点吧,但是德行还不咋地,史书言:放荡不治节操。那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了。別驾位置重要不?在益州绝对位高权重,张松的哥哥张肃为广汉太守,兄弟两个在益州可谓权倾一时了。张松偏偏觉得自己没受到重用,自己的才干没得到发挥。张松的才能就是博闻强记,记忆力特别惊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曹操新著《孟德新书》,张松随手翻了一遍,就能朗朗背诵,惊得曹操烧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如今张松要巴结的对象变了,不知道刘泽如何迎接这个卖主求荣的人物了。
李堪、张横、成宜在前面拼命,后方军中大纛迎风飘扬,韩遂身为主将,却已不知去向。魏延来到,引兵杀入,西凉军大乱。举着大纛的士卒扭头不见了韩遂,见魏延的人马来到近前,扔了大纛,急忙打马逃窜。黄忠、吕布没想到魏延领兵来助,心中大喜,士气大增,三路人马顿时气势如虹,将西凉军搅了个稀巴烂。吕布赤兔马快,正逢着成宜,手起一戟,刺落马下,看到李堪骁勇,打马冲向李堪。黄忠不服老,见吕布杀了成宜,又去杀李堪,生怕吕布夺了头彩,觑得张横准确,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张横肩窝,翻身倒落马下,黄忠拍马舞刀,杀散敌军,来取张横性命。
西凉军群龙无首,顿时大乱,被黄忠等人一阵冲杀,伤亡大半,生者不是跪地投降,就是钻进山林逃命去了。战后查点,未见韩遂尸首,黄忠、吕布、魏延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愧是老狐狸啊,溜起来比兔子还快。拷问韩遂的亲卫,被告知韩遂与亲卫队张带领四五十人翻山向东面去了。面对莽莽群山,只能望而兴叹。
刘泽得到刘璋派张松出使洛阳,脸笑成了菊花,瞌睡有人送枕头啊,立刻传命礼部,派人出城三十里迎接。张松受宠若惊,混不知自己骨头还有几斤几两。来到朝堂,刘泽离开龙椅,亲自拉着张松的手,安置在贵宾位置。张松一天时间不到,体重少了六两有余,身体轻飘飘的,只欲乘风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