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到魏延退军,苦着脸一筹莫展,李堪说道:“明公,此地距离葭萌关不远,不如前去葭萌,当务之急,入广汉为要。”
“魏延智勇双全,身边又有阎圃为辅,葭萌关想必已落汉军掌中,奔波不易,不如翻越大山,前往巴郡。”
成宜说道。
韩遂盯着弄得邹巴巴的地图,翻越大山,自己的大军恐怕折损一多半,粮草怎么携带?难道让这近三万人马进入深山,做野人去吗?韩遂左思右想,理不出头绪,叹气说道:“吾不如寿成也。”
张横问道:“明公何出此言?”
“寿成看得开,放得下,我却看不开,放不下,牵连尔等。如今我年事已高,尔等正在壮年,我有一策,可保尔等富贵。”
李堪说道:“不知是何良策?”
韩遂叹口气,缓缓说道:“取我项上人头,去汉军投顺。”
李堪、张横、成宜吓得扑腾跪倒,“明公待我等情深义重,焉能做此qín_shòu不如之事。”
“若不取我人头,恐咱们都要做刀下之鬼了。”韩遂凄凉一笑,指着西方说道:“烟尘弥天,鸟雀乱飞,黄忠、吕布到矣。”
张横大声说道:“大伙努力向前,拼了老命护送明公入山。”
韩遂说道:“项羽八千江东子弟亡,乃自刎乌江。韩遂不敢比于项王,此刻山穷水尽,怎可再牵连尔等。”说罢,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成宜抱住韩遂,大声说道:“明公,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何况我等大军三万,何不结成阵势,以待敌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韩遂见成功激起三将,见好就收,大声说道:“李堪、张横、成宜结阵迎敌!”
三将各率兵马于路摆开阵势,韩遂退到中军,竖起大纛,严阵以待。
黄忠、吕布来到见韩遂盛兵相向,不由得停留下脚步。两队人马追赶韩遂,早已疲累,敌军却是生力军,如果接战,胜负难料。黄忠、吕布怎知道韩遂刚刚与魏延大战一场?如此一来,成了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之局。
韩遂见黄忠、吕布犹豫,令李堪装出攻击态势,果然黄忠、吕布调转了马头,开始退却。韩遂心中大喜,令全军冲锋。吕布是个暴脾气,黄忠也是老而弥辣,两人不约而同兜转战马,举起兵器,率先冲击。身后士卒见主将冲锋,顾不得疲劳,高喊着杀了过来。韩遂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冲锋,汉军必定抱头鼠窜,没想到事与愿违,只好杀了过去。
魏延刚到关上,斥候来报,黄忠、吕布两位将军正与韩遂厮杀。魏延乐得蹦下城来,点起一万人马,又杀了出来。刘贞闹着跟随,魏延拉下脸就是不允。刘贞噘着嘴说道:“魏叔叔,我带来的洛阳烧刀子可是不多了,好在我珍藏了二十坛,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啊?”
“小子,你打错算盘了。”魏延咽下口水说道:“你父皇严令军中不许饮酒,你胆敢知法犯法?”
“嘿嘿,我知道,不过我的酒在南郑城内。军中不饮,战事结束,回到南郑,嘿嘿...。”
魏延治军严明,不过空闲下来,这美酒还是非常需要的,喝惯了洛阳烧刀子,如果换作别的酒饮,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刘贞的话声继续传来,“魏叔叔,我的烧刀子可是地道的十年陈酿,新酿的烧刀子和它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啧啧...。”
魏延被这小子气乐了,大声说道:“刘贞听令,随我出战。”魏延知道让这小子死缠烂打下去,恐怕耽误了战事。
刘贞乐坏了,大声应答。魏延使了个眼色,刘贞的亲卫将他严严实实的裹在中间,呼喊着冲了出去。
韩遂在中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魏延去而复返,自家大军眼看腹背受敌,不由得张皇起来。思量一阵,喊过自己的亲兵队长,耳语一番。韩遂悄悄退出战圈,与亲卫一起,换上百姓衣服,攀山越岭,向巴郡而去。
刘璋闻听白水关、葭萌关已失去,如坐针毡。广汉是成都门户,白水关、葭萌关又是广汉的门户,如今大门敞开,汉军随时都可能进入益州。归顺还是不归顺,这是一个问题?于是问计群下。
黄权说道:“广汉门户洞开,明公速发大军,收复两关,以策万全。”
张任第一个支持,大声说道:“末将愿率兵三千,收复二关。”
法正在旁冷笑,刘璋问道:“孝直为何发笑?”
法正说道:“汉军之勇,闻名天下,扬州、荆州俱被攻破。益州仰仗山川之险,才得以保全至今。明公应派出使者,交好汉皇,以观动止。”
黄权说道:“益州险塞,除非汉军飞跃关隘,否,则成都万全。”
张任也冷冷说道:“益州关隘数重,丢失一二,无碍大局。”
法正叹息说道:“夜郎自大乎?然则秦人如何入川?”
刘璋说道:“既然是派遣使者,不知何人为佳?”
法正见刘璋支持自己的意见,急忙说道:“別驾张松,辩才无双,正可为使。”
刘璋看着张松说道:“张別驾可愿辛苦一趟?”
张松大声说道:“属下愿往。”
张松回到家中收拾行装,门人来报,“法正来访。”
张松与法正来到密室,法正说道:“恭喜永年,出使洛阳,得见天颜。”
张松指着法正笑道:“孝直前来,不是来恭维我的吧。”
法正肃容说道:“不知永年对益州前途有何感想?”
“当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