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一惊,急道:“娘,你倒是说啊!”
难道那位大夫的名讳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吗?
知不知道,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二流子又劝了一会儿,见他娘还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也有些来气了,“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tnd再也不管你了......”
即使二流子说到这个份上,他娘还是一言不发。
因为她清楚,说了代表着什么?
如果村民发觉,他们是早有预谋,那么他们失去的将不止只是老头子,甚至还会失去安家立命之所。
离了那个村,他们将什么也不是。
她也清楚‘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但是现在的她已别无他法。
“这.....”陈县令不由望向了陆程杰。
倘若他没记错,陆程杰的师傅是前朝有名的御医,不过他已经隐世多年了,行踪也常常飘忽不定。
也不知他现居在何处?
能不能及时地赶过来?
陆程杰也上道,主动建议道:“大人,劳烦您派人去福仙居一趟,那儿有你想找的人......”
陈县令一喜,很快便吩咐了人前去。
其余的人,听的皆是云里雾里。
完全不知陈县令和陆大夫在打什么哑谜?
陈县令也不解释,等他派去的人回来后,他当着那人的面正式向大家介绍他道:“这位是宫里有名的容御医,经历过十几年前那场鼠患的人,或许都听过他的名字,还有几年前我们镇上发大水,也是眼前这位当机立断,嘱咐陆大夫免费赠医施药......我之所以聊这些,主要是想让你们知道,容太医虽是前朝的太医,但他的医术及人品都是过硬的。”
“行了行了,你现在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容太医不耐烦地说。
他刚在福仙居点了只烧鸡,还没来得及吃便被他们叫了过来,这会儿心情正不爽呢?
陈县令也知容太医的脾性,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几句,然后把那个肉瘤还有尸体一并扔给了他。
容太医也不生气,他先看了看二流子的爹,人死后血液凝固脸色会变得非常苍白,但是因病逝世的人与寿终正寝的还是有些本质的区别。再掀开白布看了看肉瘤以及它长的位置,他基本可以确定了病因。
容太医边净手边说道:“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他是自己作死,在瘤子豆粒大小的时候,他自己用刀子割过一回,他这样做引起了极大的后遗症,几个月后,瘤子再一次长了出来,然后它一年比一年肿大......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没有采取措施,只是用止痛药止痛,那玩意有什么用?不过他倒是个能忍的,也算是条汉子。”
容太医的话引起了二流子强烈的不满,只不过对方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也只能悻悻然作罢。
但是苏曼怡夫妇,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和他一样,都是寻常老百姓。
自然而然地,他把满腔的恨意全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周忻城把二流子眼中的恨意瞧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他不由担忧地望了眼重新回到人群中的苏曼怡。
苏曼怡回以粲然一笑。
那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为眼前的困境而苦恼。
看着看着,周忻城的心境也跟着开阔了不少。
正当两人眼神你来我往之际,陈县令蹙了一下眉头,问道:“他还有多少时日,这个你能不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