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钱御医气的差点吐血,怒瞪傲君道:“老臣连医治都没来得及给相爷医治,便被你屡次阻止。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狠心的子女,竟以针线穿在自己父亲的皮肉中,任伤口溃烂发炎。若不是老臣及时赶到给相爷急救退热,相爷哪还撑得过昨夜。”
“是吗?”傲君唇角的冷弧讥诮了几分,看着钱御医的眼眸深处溢出丝丝冷意,直叫钱御医通体发寒,心虚不已,以怒掩饰:“车傲君,你满口胡谄蓄意诬蔑。你昨夜的所做所为,不仅我一人瞧见,当职禁卫军队长也瞧见。你还想抵赖。”
想到自己有证人,钱御医的气焰高涨起来,皇上不会相信车傲君的话。
“钱御医不愧的是晚辈学习的楷模。”傲君勾唇讥笑,不愿与他相扯,直接看着龙椅上的宗政,不卑不亢的说:“皇上要定臣女的罪,臣女认罪。但请皇上给臣女三天的时间,只要父亲醒来,脱离危险期,臣女自当来向皇上请罪。”
再多的废话,也没有事实重要。
宗政不能失去车海谦这个重臣。
正如傲君所想,政宗不能让车海谦死,所以,他哪会轻易把自己的重臣,交给一个只懂皮毛的丫头去医治,这个险他冒不起,“你小小年纪,识得几本医书?竟敢大放厥词。”
“回皇上的话,臣女识的医术不多。但也跟着师傅学习了些医术,得师傅十分之一的传授。”
“你只学到你师傅十分之一的医术,也敢在朕的面前夸下海口。”政宗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脸色非常难看。钱御医这时又补刀:“皇上,这车傲君大言不惭,分明就是戏弄皇上。还请皇上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
政宗蹙眉扫了眼钱御医,钱御医感受到政宗投来逼人的视线,内心惶恐,额头渗出层层密汗,脸色煞白一片,忙垂下头,不敢吱声。
这时,商满开了口:“皇上,依奴才之见,不如给车姑娘几日时间。这天底下哪有子女儿害自己的生身父亲的。车姑娘阻止钱御医救治,想是因为懂得医术,想为尽些子女之责。再则,车姑娘自幼不在相府长大,一直未能承欢膝下,此次回府,却又遇上相爷受伤心中担忧父亲,才会冒犯了钱御医。奴才今儿瞧见相爷还在昏迷中,伤口被针线缝合,虽看起来吓人。但却完全止住了血,还能避免因不小心碰到伤口再度裂开的风险,手法很是独特。”
“哦?当真?”政宗眸色一疑,看了眼商满,“朕竟不知,你何时对医术这般懂得。”
商满脸色一白,忙跪下说:“皇上,奴才哪得医术,这都是车大小姐在来时的路上跟奴才说的。”
宗政听言,看向傲君,帝王之气威严十足:“车傲君,你说你的医术只学到你师傅的十分之一。你的师傅是何人?”
傲君不急不燥,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政宗和钱御医都震的瞪大眼睛。
只听她说:“回皇上,臣女愚蠢,连师傅他老人家医术的十分之一,也都只是粗懂。真正学得师傅他老人家真传的人是师兄莫忘。”
傲君此言一出,明显看到宗政和钱御医两人的眼底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而商满则是惊愕后,松了一口气,目中流露出丝丝惊喜。
“你说,你的师兄是莫忘?”宗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傲君。
莫忘,传闻中幻山之幻医仙谷,仙老的嫡传弟子。
他乐善好施,悬壶济世,不知救过多少人,年纪轻轻却已闻名天下。
但,天下间,却没有人见过莫忘的真正面目。
他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眼中,都是不同的面貌,每一副面目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修眉善目大慈大悲之相,宛如尊佛。
也因此,在百姓和江湖人中落得一个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的神医之名。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谈及莫忘,个个都眉飞色舞,言语心中,都不由肃然起敬。
各国帝王也都想要攀上医仙谷这颗救命良药。
然而,各国帝王派人寻找幻山之幻,却没人寻够找到此山在何处。
或者说,纵是听闻此山在何处,前去寻找的人,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各国帝王的希望,都给予在莫忘身上。
这个走出幻山之幻,悬壶救世的医老弟子莫忘。
现下,政宗听到傲君此话,震惊,兴奋,又难以置信。
当初派去相府的人,回来禀报,傲君已给车海谦解了毒,他还觉得奇怪。
傲君何处来的解毒丹药,给车海谦解毒。
如果傲君说的是真的。那么,傲君便也是医老的徒弟。
哪怕傲君只粗懂医老十分之一的医术,她说能救车海谦就一定能救。
“回皇上的话,正是。”傲君依旧不卑不亢的说。
如果不是医老,她傲君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身上所中的剧毒,也不可能会解掉。
虽然,她从未见过莫忘。但却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兄。
她现在只有借着莫忘之名来保她的性命。否则,政宗不会答应给她三天的时间。就算答应了,三天后,也会治她的罪。
“怎么可能?皇上莫要听她胡谄。”这个时候,脸色难看的钱御医又开了口,“传闻幻山之幻每一届医老只收一个徒弟,神医莫忘是医老的徒弟。车大小姐自幼在家庙长大,又岂会是医老的徒弟。她定是信口雌黄欺瞒皇上。”
说罢,钱御医恶狠狠的瞪了眼傲君一眼。
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