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闻言,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轻拂衣袍,继续跟随商满前行,听商满说:“这五皇子原先也是个正常人。不料在来的途中在江南一带遇到十年一遇的暴雨,大病一场后就高热不退,以至于,烧坏了脑子,成了一个傻子。”
傲君明了的点了点头,质子,又是傻子,这位五皇子在这月璃国的皇宫的日子,恐怕过的还不如下人。
来到御书房的门口商满进去通传时,傲君不露痕迹的看了眼红锦。
一个眼神,心领会神的红锦,便脸色一白,捂着肚子,拉着一旁的小太监喊痛,“这位小哥……”
那太监生怕惊到御书房里的圣上,吓的一身冷汗,连忙把红锦拉到一旁去,压低声音唏嘘道:“哎哟姑娘,你可小声点,这儿是御书房,惊动了皇上,谁担当的起。”
而在这时,御书房里传来商满的召传声,“传,右相千金车傲君。”
傲君踏声进了御书房,一股如麝似檀的纯然香气扑鼻而来,是来自于书房内镂空龙鼎内散发的出来的龙涎香,袅袅烟雾让御书房香暖之气沁人心脾。
傲君没有抬头,走到书房中央,跪地恭敬道:“臣女车傲君,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膝盖虽是跪,可傲君的腰板却挺的直直的,语气恭敬,却不失半气势。
给人的感觉,便是她明明跪,你却感觉的她站着的时候,更有气场。
这是商满接触傲君前后得来的比较。
皇上名为战宗政,国号月璃,年号宗政。
宗政对于钱御医嘴里道出来的傲君,非常不喜,但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敢一二再,再二三的违抗圣旨。
傲君与战凌祺退婚一事,他虽然没有追究下去。
但也知道,是这位自小养在外面的大小姐,回府后丢了一旨休书给战凌祺。
一个敢休皇子王爷,敢屡次违抗圣旨的女子,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或者说,多么的没有教养。
看到傲君跪在地上,垂着头,竟还有如此的高傲的姿态,让宗政不由的眯起威严的双眼,“抬起头来。”
傲君听令抬首,看到的便是一位年约四十出头,与自己父亲相仿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明黄色绣五爪金龙龙袍不怒自威的坐在书案前的龙椅上,眯着锐利深沉的龙眸打量着自己,五官刚毅俊朗,眉宇间萦绕着强大的帝王气势,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更是充斥整个御书房,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只怕任何一个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更没有人敢直视着君王。
但,傲君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人。
政宗有些意外,不仅是对傲君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感到意外,也对傲君的气魄和胆识感到意外。
没有人,敢这般直视他。
更没有人,有胆子直视他。
“不错,有气魄。”半响之后,政宗才直视着傲君的眼眸,略显苍白的唇开了口:“起来吧。”
“谢皇上。”从地上起身后,傲君不着痕迹的拂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钱御医。
可钱御医却是沉不住气,“启禀皇上,正是此女,对老臣多加阻拦,公然违抗圣旨,嚣张跋扈,目无皇法。”
简单的一个“违抗圣旨”和“目无皇法”就足以至傲君于死地。
这钱御医今儿不让宗政治傲君的罪,是不罢休。
傲君并不辩驳。也不发言。
宗政眸色沉了沉,执起商满端上来的茶水缀饮了一口,递回商满的手中,威严四慑的眸光在气的老脸老气横秋的钱御医脸上扫过。
最后,落在傲君那张似被圣洁的月光流连的美艳容颜上,沉声质问:“钱御医,说的可符合事实。”
傲君依旧不辩驳,“回皇上,是。”
言简易骇的一句话,让政宗有些错愕。
无论是何原因,导致傲君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傲君在他的这位帝王面前,也该说原因为自己辩驳。
可她,居然一句话也不斑驳,就这么承认了,钱御医给她扣下的罪。
要知道,这罪往轻的说,必有牢狱之灾。重的说,就是人头不保。
她竟无惧。
见傲君没有辩驳,坦然承认,钱御医忙跪地:“皇上,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政宗知道钱御医对傲君这个晚辈的阻止和医术否定,心中怒气难平。
他凝着面不改色的傲君说:“你公然违抗朕的命令,阻止钱御医医治你的父亲,还将钱御医赶出相府。究竟有何目地?”
哪个子女会希望自己的生身父亲有生命危险?
傲君不可能没有理由的去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
傲君越是不说,他越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再则,傲君完全与传闻背道而驰。
车海谦如今生死未卜,谁能证明,眼前的傲君,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傲君迎视政宗气势逼人的目光,“臣女只有一个目地。”
宗政浓眉一蹙,气势骇人,“什么目地?”
傲君坦然说:“救治父亲。”
“荒唐。”开口的不是政宗,而是老脸铁青的钱御医,他似抓到傲君的陋洞,忙向宗政禀报:“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此女无知,以为懂得皮毛医术,就目中无人,不仅大言不惭,不知悔改,竟还诬陷老臣。”
傲君凤眸微眯,闪过璀璨如星河的光芒,不点而赤的红唇勾画出几近完美冷弧,“钱御医口口声声说傲君目中无人诬陷你。那么此刻傲君眼中坐在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