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南方的一个小乡村。冬天的夜里,一户人家的窗户直到凌晨12点还透着昏黄的灯。
“明清,咱儿子出生给他起个响亮的名字,就叫锋,怎么样?”
“好。”
说话的是云新和他妻子林明清。他一手扶着妻子明清的背,一手轻轻地摩挲着妻子那隆起的肚子。小家伙在娘胎里也呆了快十个月,很快就要降生。云新心里抑制不住地狂喜——他期待着能是个儿子,这样妻子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不用再生二胎也可以。按照那会的计划生育政策,云新在镇里在生产队长,是公职,妻子在家务农,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娃,可以再生一个,就怕两个都是女娃,那就没办法再生了。
但想想妻子去村里的八字先生那占了一卦,说是个男孩,那应该不离十。云新放心地抿了抿嘴,看妻子似乎舒服了些,就哄她睡下。
云新关了灯,全村陷入一片漆黑。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更显得深夜小村子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