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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亭长眼神骤然发紧,两道凌厉的目光盯在陈果儿身上,“放肆,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本官放人?”
她想空手套白狼。
哪有这样的好事?
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陈果儿则是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我这边把东西给了大人,回头大人再对付我们怎么办?大人是官,权势滔天。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只要大人一句话,我们还不是任由大人捏扁搓圆?”
陈果儿的话好像一个巴掌打在孙亭长的脸上。
她这个升斗小民此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威胁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官。
孙亭长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强忍着怒火,在心中快速衡量着利弊。
“大人尽管放心,今天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陈果儿知道孙亭长的担心,“并且我保证三郎哥也会守口如**,我们不会给自己个找麻烦。”
陈果儿的话让孙亭长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两项全权取其轻,暂时安抚住她,等日后再寻时机。
“人你可以带回去,不过本官要先看到东西。”孙亭长的话从牙缝里迸出来,额头上青筋隐隐直跳,看得出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这不行。”陈果儿摇头,看着孙亭长骤然变色的脸笑了笑,“大人先放人,之后我会把东西交给大人,并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陈果儿顿了顿,身子稍稍往前探,“我想大人也不想被人知道那些东西吧?”
到了现在,陈果儿已经知道她拿住了孙亭长的脉门,不怕他不答应。
“本官怎知你不会出尔反尔?”孙亭长犹做困兽之斗,若是他这边放了人,那边陈果儿把账本交给赵九,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人如果没有诚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损失什么。”陈果儿这时候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状似不在意的掸了掸裙子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们家跟老宅关系并不好,我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说我们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陈果儿慢悠悠的说着,似乎真的不担心三郎的死活了。
她越是这幅样子,孙亭长就越是气的牙根都痒痒。
他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跟一个恬不知耻的小丫头坐在这里,好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想想都憋屈。
“大人,做人呐,相互之间要多一些信任。”陈果儿笑眯眯的看向孙亭长,“您说是不是?”
孙亭长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毫无办法,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小人。”
陈果儿挑眉,她过了年才十三岁,不是小人是什么?
陈果儿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多谢大人夸奖。”
孙亭长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陈果儿摆明了吃定了他,孙亭长只得召唤人把三郎放了。
三郎重新被带回来,刚才刽子手的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没想到眨眼间又没事了。当听到孙亭长说放了他的时候,除了有死而复生的惊喜之外,更多的是诧异。
陈果儿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他救下来的?
“三郎哥,你没事吧?”陈果儿飞快的跑过去,扶住三郎直打颤的胳膊,要不是两旁有衙役们搀扶着,以陈果儿的力气根本扶不动他。
三郎艰难的摇了摇头,“果儿,俺真的啥,啥也……”
陈果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她也知道他是冤枉的,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大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陈果儿转身对孙亭长道。
孙亭长则是阴鸷的盯着陈果儿,“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当然。”陈果儿点头。
三郎被打的不轻,根本没办法自己个走出去,两个衙役搀扶着他跟着陈果儿一块出了衙门。
当他们出现在衙门口的时候,李二狗飞快的跑过来,从衙役手中接过了三郎,“这咋打成这样?”
陈果儿摆了摆手,让他别说话。
这时候老刘赶着马车回来了,车上坐着陈志义和赵管事,几人见到陈果儿和三郎从里面安然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赵管事也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去再说。”陈果儿道。
众人上了马车,李二狗也搀扶着三郎上去,他的伤都在后腰往下,没办法坐下,只能趴在马车的后座上,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位置。
陈果儿和陈志义、赵管事坐在马车的一侧,另一边三郎在上面趴着。
马车虽然不小,却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索性衙门距离仙客来并不远,陈果儿几个坐车,李二狗和伙计在后面小跑着回了仙客来。
众人直接去了新铺子,陈果儿让人把后院收拾出来一间房专门给三郎养伤,他现在这样子不能让他回去老宅。
陈果儿又吩咐李二狗去找郎中,“要最好的外科郎中。”
李二狗说已经让人去找了。
陈果儿又叮嘱他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讲。
李二狗点头,“姑娘放心吧,除了俺和小成子,还有两个信得过的伙计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才刚俺已经吩咐下去说三少爷不小心摔伤了。”
陈果儿点头,李二狗这事办的不错,让他先下去。
另一边,陈志义拉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你说你可……叫俺说你点啥好。”
“四叔,俺没……”三郎满心的委屈说不出来,身上又疼的厉害,豆粒大的汗珠子不断往下掉。
“啥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