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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亭长再次要把三郎拉下去砍了,甚至连孙毓秀以死相逼都没有用,他是铁了心要三郎的命。
哪怕会伤到孙毓秀。
“等等。”陈果儿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同时扑向三郎,“你们不能这样。”
她虽然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但是已经猜出七八分,这件事三郎是冤枉的,她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然而衙役们只听孙亭长的,并不会听她的,依旧拉着三郎往外走。
陈果儿被推到了一旁,连孙毓秀也没能阻挡住,甚至她的脖子在挣扎的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两个衙役制止住了她。
“三郎……”孙毓秀泪流满面,眼中有爱恋也有后悔。
她以为她在爹的心中很重要,她以为她能成功,才如此不顾一切。
原来都是她想多了。
“你不会孤单的,黄泉路上我陪着你。”孙毓秀嘶喊出声,被两个衙役拖着去了后面,直到人都消失了,声音还能传过来。
面对孙毓秀的深情告白,三郎艰难却毫不犹豫的一扭头,眼底有着恨意。
他是冤枉的,凭什么这么对他?
三郎对孙毓秀避之不及,哪怕是死了,也不要她作陪。
他只是遗憾临死前都没能见李秀凤一面,他整个人被打的站不起来,被两个衙役往外拖着走。三郎艰难的抬起肿胀的眼皮,对陈果儿张了张嘴,只是他声音微弱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陈果儿看到三郎的嘴唇阖动,隐约好像是在说秀凤。
时间紧迫,眼看着三郎就要被拉出去了,陈果儿着急的转向孙亭长,“大人,刚才我让人送进来的东西大人还有印象吧?那只是当中的一页,剩下的还有全部账本。”
孙亭长眼底现出一丝杀意,两道凌厉的光芒射向陈果儿,刚才的那页纸他当然看到了,否则也不会让她进来。
摆了摆手让衙役们先停下,而后站起来去了后面,临走前瞥了陈果儿一眼。
这是让陈果儿跟上来。
陈果儿明白孙亭长的意思,飞快的朝三郎看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紧跟着孙亭长的脚步去了后面。
“说说吧,剩下的都在哪。”孙亭长坐在后堂,屋子里只有他和陈果儿两个人,端起茶杯轻嘬了一口。
陈果儿嘴角微勾,“剩下的自然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大人想要也没问题,只要把三郎哥放了。”
孙亭长却是冷笑了声,这丫头太不自量力了,他现在可以一根手指就碾死她。
哪怕她有那个劳什子的免死金牌。
镇北王和赵九都远在京城,一块牌子罢了,他只当做不知道,谁又能怎样?
事后把她抛尸荒野,谁还敢来查他?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官谈条件?”孙亭长轻哼了声,眼底杀意顿现,“知道的太多当心命不长。”
陈果儿也淡淡一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孙亭长,“大人,我既然敢来自然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大人收到的就不会只是那一张纸。”
虽然陈果儿不知道那个账本上面都是什么,但是自从孙亭长让她进来,她就知道了这对于他很重要。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当然不会随身携带,否则救不出来三郎,还会把自己个搭进去。
这么蠢的事她当然不会做。
屋子里顿时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孙亭长阴鸷的眼神仿佛要把陈果儿碎尸万段,可最终他没有冲动,那个账本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决不能流露出去。
“你以为有镇北王给你撑腰就可以威胁本官?”孙亭长的声音冷的像冰,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别忘了,这里是锦阳镇。只要本官一句话,掘地三尺也能找出那些东西,你以为藏起来会有用吗?”
简直是天真。
陈果儿有的不过是那两个铺子,他随时可以下令去搜查,甚至她家里以及陈家老宅,到时候还怕搜不到他要的东西?
陈果儿也不着急,在一旁坐下来,“我劝大人还是别冲动的好,就算这里是锦阳镇,大人也不见得就能一手遮天,总有大人进不去的地方。”
孙亭长放在桌下的手猛的攥紧,锦阳镇还真有他进不去的地方,至少乾园他就进不去。
孙亭长快速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名声固然重要,可是跟那些账本比起来,却无足轻重了。那上面并不只是有他贪墨的证据,更有国舅爷要的东西。
最令人担心的是账本一旦落到了赵九手里,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国舅爷也难逃其责,到时候国舅爷饶不了他。
突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衙役的声音响起。
“大人,不好了,小姐她上吊自缢了。”
陈果儿一惊,孙毓秀上吊了?
看来她对三郎的感情确实是真的,只可惜……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无心恋落花。
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
孙亭长则是重重一拍桌子,“让她去死。”
养出这么个女儿,孙亭长又气又恨,简直丢光了他的脸,白白浪费他多年的心血。
衙役一愣,随即躬身道是,转身要下去,却又被孙亭长叫住了。
“等等。”孙亭长勉强忍着怒意,“赶快去找郎中,救不回来小姐,你们也别活了。”
衙役应是,转身下去了。
孙亭长余怒未消,重重的捶了下桌子,上面的茶碗被震的哗啦啦响。
余光瞥了眼陈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