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红光的大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赵匡胤。
江蘅也曾听顾老人讲过一些家国大义,此刻被史匡威和赵匡胤这样的有志之士折服,胸中热血陡然而生,禁不住暗暗为两人叫好。
那契丹官员见赵匡胤胆敢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手中马鞭已往他的身上挥去,骂道:“兀那汉子,你不想活了么?”
赵匡胤侧身避过,反手抓住鞭尾,用力一拉,那官员便被硬生生的拽倒在地,鼻血直流。
那两个怪异的契丹兵士一声怒吼,又是双掌一推,赵匡胤只能闪身躲避,史匡威也加入进来,数十掌过后,赵匡胤所学拳脚也用光了,史匡威的长枪也被黑光炸为两截。
江蘅心想:“这赵匡胤宁愿被无赖欺负,也不愿还手,如今为了家国大义,明知不是异族人对手,毅然挺身而上,实在是一条好汉。”
“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两个怪异的契丹兵士突然嘿嘿一声怪笑,四掌变双掌,合二为一,砰砰砰连出六掌,掌影所到之处,皆是黑色光芒,赵匡胤和史匡威避无可避。
江蘅眼见黑色光芒就要打在赵匡胤的身上,刚要飞身相救,忽见一道剑光从空中斩下,黑色光芒瞬间被逼退,震的那两个怪异的契丹兵士后退数步。
紧接着,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英气飞扬的青衣少年从天而降。
那两个怪异的契丹兵士见有道门中人加入进来,虽说年纪轻轻,也不敢小觑。双掌合二为一的同时,两股红色之气分别从两人的衣袖中pēn_shè而出,一时间,红色之气笼罩着黑色光芒,四面皆至,似乎要把那青衣少年吞噬。
只见那青衣少年长剑横胸,剑刃只露出半点剑光,便轻轻巧巧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赵匡胤和史匡威见两方斗法,便凝神观战,丝毫不敢怠慢。
围观的百姓心中也是捏着一把汗,心底里都有一个声音:“千万不能输啊,打死这帮契丹狗。”
那两个怪异的契丹兵士见那青衣少年修为甚高,便使出十成道法,黑色光芒瞬间大盛,红色之气如同鲜血一般,妖艳欲滴。
那青衣少年嘴角轻笑,似乎并不把对方的攻势放在心上。
只见长剑出鞘,寒光一闪,那两个契丹兵士使出的道法便被反噬而回,黑红二气瞬间射穿了两人的的身体,绵绵不绝的钻进了他们的体内。
两个契丹兵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那青衣少年,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当场暴毙,尸体慢慢化为血水。
那契丹官员见状,吓得跌跌撞撞,仓惶而逃,其他契丹兵士也一并跟着逃走了。围观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江蘅见那两个契丹兵士的修为和高光起不差上下,而那青衣少年竟如此轻松便杀死了两人,心想此人修为之高,实在令人钦佩。
史匡威见契丹兵已经逃走,便传下命令:“严守四境,拒绝契丹使者前来!”
然后上前感谢赵匡胤和那青衣少年人,并邀二人到节度使府做客,赵匡胤婉言谢绝了,直夸史匡威忠勇刚正。
辞别了史匡威,江蘅一行三人人来到一处叫做“风萍楼”的酒楼。
江蘅做东,要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赵匡胤端着酒杯敬道:“今日可真是我赵匡胤的好日子,得蒙二位侠士出手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先干为敬。”
他仰头一干而净,对那青衣少年说:“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在下金陵子!”
那青衣少年饮完杯中酒,抱拳说道:“在下也是初到泾州,恰巧见到赵兄怒斥契丹贼子,豪侠之气,实在令人佩服。”
“金陵大哥道法高深,义斗契丹兵士,小弟江蘅看的热血沸腾,实在是解了泾州百姓胸中的一口恶气。”
江蘅性格内敛,在回山派众弟子的眼中,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赵匡胤和金陵子都是豪侠之士,他天生的正义感让他对两人打心底里产生了好感,不由的话也多了起来。
“江兄弟谬赞了。”
金陵子哈哈一笑,向二人敬酒。江蘅初次饮酒,虽觉得喉间火辣辣的难受,但三人初次相逢,意气相投,不禁多喝了几杯。
“生逢乱世,今日方才懂得,武力即是一切,谁拥有了武力,谁便是铁定的强者和赢家。只是契丹人向来凶狠,想不到在兵甲之中,竟也暗藏玄门高手,来日中原,必定是多灾多难。”
赵匡胤感叹一番,频频饮酒。
“在下从南到北,一路游历而来,所见者也都是哀鸿遍野,流离失所的景象。”
“小弟久居山上,原本以为世间只有妖魔祸事,今日听两位大哥说来,如今天下大乱,各路强人拥兵自立,世上再无一片净土。不知道二位大哥今后有何打算?”
赵匡胤喝了一口闷酒,叹道:“在下从洛阳出发,一路颠沛流离,到了这泾州城,再无路可走,天下之大,不知道该去往哪里,何处又能一展抱负。”
“赵兄不必沮丧,西行既已无路,不如折而东返。在下此次下山,原就是游历天下,不如我陪同赵兄一起东返,说不准也能闯出一番名堂。”
赵匡胤听到金陵子如此说,高兴的直拍大腿,想到一个多月的霉运今日一扫而光,连干数杯,转头问道:“不知道江少侠有何打算?”
江蘅一阵迷茫,说道:“如今世间,妖魔横行,下山之时,师父命我查探妖魔动向,小弟学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