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旭凤正在案前处理公务,穗禾端着一盘果子悄悄的来到旭凤身前,半响也没见旭凤抬头,忍不住出生询问:“旭凤,这次攻打天界,你可有把握?”
旭凤听见有人说话抬头才看见是穗禾站在身前不远处,不禁眉头一皱,随即冲殿外呵斥道:“不是吩咐过,本尊的大殿,闲杂人等不许进来吗?门外当值的是谁,拖下去,杀!”然后便再也不看穗禾一眼,继续低头处理身前堆积如山的公务。
看到旭凤这样无视她,穗禾再也忍不住了,出口吼到:“闲杂人等?旭凤,你怕是忘了,我曾是堂堂鸟界的公主,先天后的外甥女,你的表妹,如今我虽堕入魔界,但那也是为了你,你怎可将我轻贱至此,难道我在你眼中还不如那已经死了上万年的锦觅?”
旭凤双目赤红的朝着穗禾吼道:“够了!不许你提起锦觅,如果不是看在我的的母神与你是同族还有你曾为我堕入魔道的份上,我早已将你挫骨扬灰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穗禾听到旭凤如此说,声音都变的癫狂了,朝着旭凤撕心裂肺的喊道:“锦觅?旭凤!锦觅已经死了上万年了,你竟然还这般的将她放在心上,那我呢?你可曾看到我为你的付出,我的爱不比锦觅的少啊,我甚至比她爱你更深,可是你却从来不曾看我一眼?哪怕她现在已经死了上万年了,而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愿意看我一眼!现在,你竟然还打算为了一个已经死去上万年的死人,不惜攻打天界,旭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锦觅她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给我住口!”旭凤一掌就将穗禾打飞出了殿外,殿内的东西顷刻间便化作了湮粉。
姻缘殿内,天帝病倒的第三日,月下仙人将所有能进入璇玑宫的仙侍全都叫过去问了个遍,得出的结论是:天帝陛下虽然醒了,可是看着如同痴傻一般,整天都对着空荡荡的大殿一个人自言自语,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内殿,连陛下身边最信任的邝露仙子都不例外。只留下魇兽日日陪在床前。月下仙人的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将身前好不容易理好的红线又揉做了一团“这可怎么办呀?这魔界大军随时都可能攻上天界,可是润玉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璇玑宫内,锦觅依旧坐在润玉身边,只见润玉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璇玑宫的大门,好像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一样。这种神情让锦觅心疼不已。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润玉的脸庞,想替他抚平他的悲伤,可是他依然毫无察觉。锦觅无法,想着既然他感觉不到自己,那便陪他说说话吧,总比就这样看着他要好。
“小鱼仙官?小鱼仙官,我是葡萄啊,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对吗?”
润玉略显空洞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他猛的坐了起来,这次他更加坚信这一切不是幻觉,他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觅儿,那个明媚如春的声音除了他的觅儿不会再有旁人了。
润玉激动的泪流满面,全身颤抖,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怕错过,声音颤抖的对着空旷的大殿问到:“觅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愿意回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觅儿…”
锦觅的心好疼好疼,如同被火烧油煎一般,他一定很爱那个叫觅儿的人吧?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是不是也跟刚才那个仙女姐姐一样美,小鱼仙官这样思念他,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小鱼仙官这么好,她怎么会忍心离开他呢?锦觅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因为眼前的人,悲伤的那样让人心疼,不管他口中觅儿是谁,她现在只想安慰他,哪怕他将她错认成别人,那又能怎样呢,她此刻只想他能开心。想到这里,锦觅轻声开口:“小鱼仙官,我在你身旁,可是你好像看不见我,也感觉不到我,但是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
润玉猛的转过身,朝着身侧抱了过去,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抱住,身旁空无一人,只有魇兽趴在地上。润玉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觅儿,我听到了,可是我看不到你,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会看不到你呢,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我该怎么办?”润玉激动的语无伦次,他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这一切都会变成幻觉,他不想,他只知道,现在的一切哪怕是幻觉,他也甘愿陷入其中,不再醒来。
锦觅看着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心都要碎了,将头轻轻的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环上他腰,锦觅的脸瞬时就红了。小鱼仙官的腰好细啊!比我的都细,这简直太让我这果子难堪了,幸亏他现在看不见我,要不然他定会嫌弃我的!可是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啊,是什么香呢?怎么会这么好闻呢,清冷却不失温暖,就如同小鱼仙官一样。
想到此处锦觅情不自禁地说道:“小鱼仙官,你好香啊!”说完,锦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放开了润玉,往后退了两步,红着脸,虽然知道润玉此时看不见她,但是她却也不敢再看润玉
此时的润玉已经完全呆了,他的胸口刚才好像蓦的空了,然后就听到了那个深入骨髓的声音说了一句“小鱼仙官,你好香啊!”是!是他的觅儿,是他的觅儿回来了,润玉再次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会吓到她,半响之后才沙哑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