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糊涂呀。”周老夫人一脸憔悴的坐在上方,当她听到周雄年和春柳被抓奸的消息,当场直接晕死过去。
把希望寄托在周雄年身上的周府人,自然不愿意听到这种丑闻,在她们心目中,洛婉凝已经变成了冷血无情的毒蛇,也许只有周雄年这个父亲能治一治小贱人的飞扬跋扈。
“母亲,这下我们该怎么办?”为了逃避外债东躲西藏的周老大,夹着尾巴偷偷回到周府,目的就是为了从周老夫人手上骗些银子,好给他跑路的机会。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老二这个混蛋东西,外头那么多女的可以睡,为何偏偏去动小贱人身边的人。”周老夫人气坏了,脸都扭成一团。
“二弟,怕是着了道。”周老大难得开口替自己入赘的弟弟说好话,他不是念在兄弟情深,而是希望周老夫人心情好一些,自己才好开口要钱。
“你是说春柳那贱婢勾引的老二?”周老夫人的脑子只够这么使,不太会转弯。
“母亲。”周老大有些无奈,“难道你不觉得这整件事,都是那小贱人搞出来的鬼?”
“这……”周老夫人寻思一下,拍了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时开口破骂:“小贱人真是黑了心,连自己的亲爹都敢算计,活该洛家的女人生不出儿子。”
“母亲,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小贱人给除掉。不然的话,二弟名声坏了,洛家的东西他也要不到。”
为了骗生母棺材本的周老大,已经不去管周府其他人的死活,不然外头要债的三天两头的折腾他,周老大才不想死。
“哎……”周老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她花了五十万两想弄死洛婉凝,结果对方居然办事不利,“江湖中的那个听影楼,我瞧着就是个狗屁,一点破事都干不好,还骗了我这么多银子,真是天杀的一群王八蛋。”
“母亲,你找的那人怕是假的。”周老大出着点子,“母亲你也想想,听影楼的名声多响亮啊,买人头至少一百万两起跳,低于这个数的活,他们压根就不会接。”
周老大使出忽悠大招,想要哄骗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老太婆,这时候口才显得很重要。
“这、怎么可能?”周老夫人一听这话就震惊了,她花了那么多银子,结果却没找对人,“老大,你会不会搞错了啊?”
周府人最终怎么商量的,隔壁洛府的洛婉凝无从得知,她也不稀罕知道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让洛婉凝发现了一个问题,事情太过顺利,往往会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收拾李家人太过容易,对付周府人太过简单,这一切的一切,让洛婉凝觉得背后有双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帮了自己。
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洛婉凝觉得很不舒服,有些忐忑不安的想要寻找答案。
海城偏远郊区的无名寺,人烟罕见、杂草丛生,十年前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历历在目。
原本的寺庙,只剩下几根石柱子,屋顶和窗户早就烧成了黑炭,只有正中央的那个发黑的佛像,用深不见底的目光注视着进来的人。
“主子,我们到了。”落秋掀开帘子,提醒洛婉凝可以下车。
“恩。”一路上都在沉默的洛婉凝,心思有些敏感,她应该有十年没来这个伤心地了吧。
下车后,落秋派人进去提前清扫一下,把一早准备的蜡烛、香烟、黄纸之类的东西拿出来,用于祭拜洛家前任大小姐。
死了烧成灰,应该是对前任洛大小姐最大的讽刺,风光一辈子的女子,死后面部全非的成了一具焦炭。
兴许是那时年纪小,洛婉凝对生母的印象不太多,隐约记得一个模糊的样子,总是用轻柔的微笑同自己说话,声音特别的悦耳动听。
“落秋,你们去附近守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要独处一下的洛婉凝,把身边的落秋等人支开。
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洛婉凝点着蜡烛,把香烟插在香炉里,随后把黄纸烧着。
看着黄纸一点点的烧成灰烬,洛婉凝的鼻子有些酸,她突然特别的怀念那个死去的女子,至少那样的笑容是有温度的。
“母亲,凝儿好想你啊。”洛婉凝轻声哭起来,悲痛的滋味,跃然她的脸上。
一个人孤独太久难免寂寞,一个人作战太久难免心累,一个人勇敢太久难免悲情。
大火是云家人放的,这是洛婉凝成了皇后,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从醉酒的云均显口中听到。
那是的震撼,让洛婉凝觉得浑身火烧的疼,她最佩服尊敬的黄袍老者,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冷血之人。
对一个被剥夺身份剥夺名字的前太子,他要赶尽杀绝,为了削弱洛家的实力,不惜设下圈套,残忍的烧死自己的生母。
云家人的所作所为,是洛婉凝想要报复他们的主要动力,除了云均幻不用死,其他人通通得要下地狱陪葬。
目前光是海城内的洛家暗部成员,已经强大的可以直接拿下海城,洛婉凝很有信心,散落在其他地方的暗部成员,本事绝对不会逊色。
发黑的佛像后面,是道隐形的石门,除非里面的人开了机关,不然就算外头炸个稀巴烂,也绝对不会影响这道石门的作用。
同石门外面相比,石门里面就郁郁葱葱了许多,这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