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胳膊被人拉了一下,赵承欢才恍然如梦,扭头看到赵逸志,蹙着秀眉道,“你拉我做什么?”
“哟,语气硬朗了啊!你上次在设计……”
“我有事,先走了。”赵承欢打断赵逸志的话,提了提裙摆就要离开,却被男子抓住了,“我想看看你的画册,放心,我不会像小时候那么无聊撕你的画册。”
“我画的都是普通画,入不了赵总的眼!”赵承欢说完就要离开,谁知胳膊上一疼,整个人就被赵逸志压在窗台,动弹不得。
她愠怒道,“你做什么?”
“你不怕轩知道你做的事?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告诉他!”
“二哥。”赵承欢服软地唤着,眼泪涌了出来,被志嫌弃道,“拿着画册到书房来找我,否则我让你今晚回不了北苑!”
赵承欢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一旦真相揭露,她确实回不了北苑。
虽然排斥与志接触,但赵承欢还是听话地将画册拿去了书房。赵逸志接过画册,翻出画了‘苍蝇’那面,眼中揶揄一闪,那天在无忌的婚礼现场,他果然没看错。
他是不用参加无忌的婚宴的,但介于轩总是忙得没空见他,他是特意跑去找轩谈工作变迁一事,想让他在爸爸面前美言,不要调走自己。但是,就那么巧,他看到了保罗与赵承欢,还看到了掉出来的画册,正打开在‘苍蝇’这一面。
介于这东西没有摇控器,自己拿着也没法窃听,赵逸志:“你在哪儿看到的这东西?”“在北苑一幢大厅。”
“你把它放到轩的卧室,保证有人帮你报杀母之仇。”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而且大嫂对我很好,我断不会伤害她。否则,我和大哥杀我母亲有什么区别。”
见女孩果决,赵逸志狡黠一闪,循循善诱道,“你把它放在轩的办公室,二哥只想守住自己的东西。你别被轩寡淡的外表骗了,他连你待产的母亲都能杀,如今正想将我赶出公司,二哥能否留在赵氏,全靠你了!”
不等赵承欢回答,书房门被敲响,赵逸志突然站起来,胁迫赵承欢道,“将这东西放在办公室,你在设计院置的病毒之事,我就让它石沉大海。其实,我是你哥,我安逸了,对你也好!”
意思就是,赵逸志安逸了,就不会找赵承欢的麻烦。
女孩愣了愣,不等回答,已被赵逸志不耐烦地推向书房门……
安蝶恋是看着赵逸志进书房,所以才紧追而来的,有件事,虽然轩不说,她也不问,但事情摆在那儿,梗在心间终不舒服。
所以,她要找赵逸志问清楚。
赵承欢开门,腼腆地一笑,却见安蝶恋回笑,却顾不上与她说话,进书房就将她关在了门外。
赵承欢脸上的笑皲裂,站了好久才搓了搓脸,保持着笑容,向一幢大厅——婚宴现场走去。
“赵逸志,我婚宴那天,你是不是进了新房,和我……”联想宫奇在电话里说的,再想到自己婚宴那晚提前睡了,醒来就全身被搓洗得疼,跟要洗掉一层皮似的。第二天还在脖颈看到了很明显的吻痕,她能断定,那不是轩弄的。
看到安蝶恋的一刹那,赵逸志本能要逃,刚站起来没来得及跨步,听了女子的话,拢了拢眼眸:原来,她忘了那天的事!
……
安蝶恋恍惚地离开书房,漫无目地的在赵家逛着,最后停在不显眼的地方:她对不起轩,没脸见轩!
花成景是跟着接亲队伍来的,因为,婚礼酒席在赵家举办。他做为曾搅得景城风起云涌的肇事者,众人见了他又怕又敬,热情的招呼不少,可脸上却挂着皮笑肉不笑的面具。
花成景不愿面对面具,便寻着安静的地方走去,却看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倩影,“小恋?”
当女子望过来时,花成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三天没见,女子竟憔悴得不成人样。
他冲上前要抱安蝶恋,谁知女子却敏感的后退,一脸惊骇。
“小恋,我是花成景!”双手抱空,花成景苦涩地收回手,插入西装口袋里。
黑色的西装。
安蝶恋回神,尴尬地道,“你一直穿红色衣服,显少看你穿黑色。”
“……”应该看过,但你忘了。
自花成景懂事,但凡花董带他见世面,他便是一身黑装。大四那年遇到安蝶恋,女子说黑色太沉重,还说自己喜欢大红。于是,他才穿了红衣。
只是……经过与死神一番较量后,他看透许多事,例如,安蝶恋喜欢赵逸轩,他该放手。既然放手,大红便不再适合他。
“你怎么在这儿?轩在四处找你!”
“轩……我要去找他!”不管志对自己做了什么,轩不是没怪罪吗?自己躲在这儿暗自神伤,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担心自己的轩。
安蝶恋与花成景擦肩而过时,却被男子搂住腰,将她强形压入怀里,“小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为什么瘦成这样?”
“花总放手,我是有夫之妇,让人看见对谁都不好!”安蝶恋越挣扎,腰间的力越大,加上不舒服了几天,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周身泛冷。
“谢谢花总扶住我老婆,她最近不舒服,是我这个老公没照顾好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赵逸轩迈着端正的步伐,站在花成景面前,周身的气势不比花成景小。
花成景对赵逸轩对视,感受到怀里的女人不安,他终于放手。
这一次放手,他只怕真的就失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