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这样的情况下,栾飞杰这个请求有点过份了,他忘了自己身份,作为一个囚犯来求对手把不传之秘教给自己,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张正却没有嘲笑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以你现在的底子,要想学真正的阵法,还有不少的路要走,不能急于一时的。”
“哦。”张正的回答没有出乎栾飞杰的预料,不过从中他还是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听你的口音,似乎是东南沿海一带的,你到底是怎么入教的。”
“您说的没错,我老家就在南粤一带,祖上世代都是渔民,家里一直很穷,就连我上大学的路费,都是全村人给凑得。”说到这里,栾飞杰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见他这副德行,张正就来了一句,“那你还不好好报答他们,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入什么破教!”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五年前的一个暑假,我去缅甸旅游,不小心跟大部队走散迷路了,再后来就被抓紧了圣教。”说道这里栾飞杰的声音低落了下来。
听到这里张正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是我错怪你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栾飞杰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你是孤儿?”
“不是,本来家里还有个老娘,可是在我入教之后,就失去了联络,上个月我偷偷跑回家看了一趟才知道,自从我失踪后,老人家整天以泪洗面,因为伤心过度,两年前已经离世了。”说道这里,栾飞杰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呜呜大哭起来。
此情此景,张正也看出来了,这个栾飞杰是真动了感情,而他的遭遇,也让张正唏嘘不已。
让栾飞杰发泄了一番之后,张正把几张纸巾递给了他,“你也不要太悲伤了,既然你的意识没有被圣教控制,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归社会?”
栾飞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悲声,接过纸巾擤了一把鼻涕,红着眼睛说道,“我想啊,从一开始就想,可是我不敢啊,我的脑子里被神灯老王八下了咒,只要我一跑,老家伙就会发现,到时候他只要激发一下咒语,我就一命呜呼了。”
“哦,就连你被他控制了?”张正感到有些意外。
“当然了,他练得那个破功要收集七千六百人的神魂为己所用,所有他的手下,没一个能逃脱的。”
“七千六百人?!”张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神灯老祖为祸竟然如此之大。
“当然了,这还不包括中途死去的,总共下来怎么也有两三万人了。”
“两三万!这个神灯老祖,上次我就该灭了他。”说到这里张正的一只手,重重捶在茶几上,因为力量太大,杯子的水都被震四下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