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突然发火让栾飞杰非常紧张,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张正冲他摆了摆手道,“这和你没关系。”
栾飞杰心中稍定,过了几秒钟后,他又壮起胆子试探着问道,“我知道我到港岛之后办了很多坏事,让魏老先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您看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戴罪立功。不过您千万别把我交给警察,求您了。”
栾飞杰能主动提起这点,让张正多少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严肃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魏老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不说,你可以推到神灯的身上。可千不该万不该,又去招收什么信徒,把许多无辜的人给裹挟进来。”
说到这里,张正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栾飞杰那经得住这个,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该死,我在教里被压迫了这么多年,性格已经扭曲了,这次出来后就想着要报复别人,于是就弄了个分教;另外神灯老王八蛋要我要找魏老板的麻烦,可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没钱我怎么干活呀,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
说完他跪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给张正磕头。
“行了,你还有伤,先起来吧。”说着张正伸手把栾飞杰从地底拉了起来。
让栾飞杰再次坐下,张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犯下了大错,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鉴于你能认识到错误,说明你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但是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也不可能道个歉就算完了,对此你要有所准备。”
栾飞杰听了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只要不把我交给警察,让我干什么事情都行。”
听他这么一说,张正也不客气,“那好,现在我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您请讲。”
“对于你加入圣教,却又没有被他们控制这件事,我非常的好奇,另外我还必须弄清楚,你今天讲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话。”
“是真的,是真的……”栾飞杰焦急地辩解道。
张正一摆手,“唉,先不要急着解释,是不是真话一看就知道了。”
“看,怎么看?”栾飞杰一下警觉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跟黑暗圣教是老对头了,也知道他们不少的手段,巧的是我本门的功法,也是以精神修行见长的,只要让我进入你的识海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进入我的识海!”听到这里栾飞杰的脑门上开始有冷汗沁出,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害怕,而这又恰恰引起了张正的怀疑,是不是他之前撒谎了。
双方僵持了得有一分钟,栾飞杰满头大汗眼珠子却在叽里咕噜一直转,显然他这是在衡量个中的利弊遇事总喜欢算计,这是一些聪明人的习惯,可殊不知,在许多情况下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反倒反受其害。
张正也不着急,沉着脸等着栾飞杰回话。
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栾飞杰最终打定了主意。他伸出一只手,一脸惜慌地哀求道,“张先生,我有一个请求,还希望您能答应我。”
“你说。”
“你在检查我的时候,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留下一点点的神志。”
“什么?”张正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栾飞杰以为张正生气了,忙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段空气比划着,“不需要太多,只要留下一点点,让我今后生活中能够自理就好。”
张正把脸一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要把你整成白痴似得。”
栾飞杰嗫嚅着说道,“你说的这种方法,在圣教里也有,他们叫做搜魂大法,一旦被施展了这种功法,人就真的变成了白痴,会彻底傻掉的。”
“哈哈。”张正一个没绷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呀,栾飞杰呀栾飞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像搜魂大法这么缺德的手段,也只有你们圣教能使出来,我从不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
栾飞杰一听,耷拉着的脑袋立刻挺了起来,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您是说我不用变成白痴。”
“当然不用,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开始检查了。”
“啊。”栾飞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呀。”
“你要有了感觉,显得我水平多低呀。”张正跟他开着玩笑,意在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不过到后来让张正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栾飞杰还真是人间的一朵奇葩,更确切的说是一个花骨朵。
在刚一进入栾飞杰识海的时候,张正所看到的景象,跟其他教众大同小异,也是一片乌烟瘴气杂乱无章,只是他的识海空间似乎比普通人稍为宽大一些,这道也不难理解,毕竟曾经是大学老师嘛。
对于栾飞杰的识海,张正并没有出手清理,而是迅速找到了相关的记忆片段,一一验证了他之前讲话的内容。
结果发现,这家伙这次的表现还算老实,事实真相基本上跟他说的一致。
不过让张正惊讶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后来在他识海的中心位置,发现的一个巨大、卵圆形的,类似于花骨朵一样的白色物事。
“花骨朵”的外壁很薄,薄到都能看清楚里面东西,里面除了几片记忆片段,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张正想了好些办法,却怎么也进不去,因为那层薄膜非常非常的坚韧。
连张正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