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
燕王压了压心里的那份着急与怒火,降下了几分的音量,“孤王可以体谅宣帝爱护皇后的举动,但是同时,孤王也请求宣帝可以包容孤王一刻担心女儿的心,现在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嘉囍皇后却是最值得让人怀疑的对象,为了可以抚平孤王焦急的心,还望宣帝可以先行将嘉皇关入大牢,等待此事的查明。”
宣逸宁听此,并没有直接回答燕王的话,而是转眼朝着始终不肯出声的年莹喜看了去。
他想要保住她,可是现在燕王逼迫的让他无路可退。
他想要留下她,奈何现在的燕王根本不打算给他留下余地。
如果他当真一意孤行留下年莹喜的话,恐怕燕王定誓不罢休,可假若他点了头,年莹喜那已然空洞的身体,又怎能经得住牢房的寒气?
站在一边一直没做声响的方准心下猛然的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燕王竟然如此的与年莹喜过不去,不惜退步三舍的放下了身段,只为了让年莹喜住进大牢。
虽然那大牢并不像慎刑私那般的肮脏不堪,但毕竟是木屋所致,现在又是时值寒冬腊月,年莹喜那大病初愈的身子,又怎能经得住折腾?
可是燕王的步步紧逼,软硬兼施当真是面面俱到,如果宣逸宁要是为了大局着想一点点的话,那么年莹喜势必就要被送入大牢。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的时候,稻谷神医缓缓的起身,对着床榻上的年莹喜慢慢的道,“皇后娘娘只是身子太过羸弱亏损,加上最近气候变冷,想来不过是身子经受不住寒气所侵才是,只要精心调养,远离寒气所在之处,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所好转。”
与其说他这话是说给宣逸宁听得,倒不如说他是说给年莹喜听得,因为就在刚刚,他从年莹喜逐渐汇聚起坚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已经下定的决心。
只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她当真自己想要去大牢的话,恐怕对胎儿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年莹喜听闻了稻谷神医的劝告,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多谢稻谷神医,本宫自有分寸。”
她很讨厌称呼自己为本宫的这个头衔,可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却是无可奈何的必须这样做,因为此刻的她不单单是年莹喜,更是宣国的皇后,而她那消瘦的肩膀上,扛起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个宣国天下的存亡。
收回自己的目光,年莹喜再次抬眸朝着燕王看了去,当她瞧见燕王与翠莲那还指在她面颊上的手指时,挑了挑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劳烦燕王和燕国公主的丫鬟把指在本宫脸上的手放下去,本宫是宣国的皇后,并不是你们随意手指的存放处。”她说着,直起了身子,余光扫视了一下站在另一处的宣逸宁之后,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燕王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本宫近来一直身体不适,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懒得开口,不过本宫的沉默,并不代表是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当然,也不是你们蹬鼻子上脸的捷径!”
“呵……!”燕王听此,不屑的嗤笑,一向遵从男尊女卑的他,自然不将年莹喜放在眼里,“嘉囍皇后这话还真是有意思,如今人赃并获,嘉囍皇后以为几句的硬气话,就可以拿出来作为抵赖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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