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心理学的课程比芭蕾舞课程有趣多了。
坐在我前面的美少年,神情专注,窗外偶尔路过的女同学,也会在他的脸上多多停留数秒。
我看着投屏上闪过的每一张别有深意的脸,不知道薄夏是在专注个啥,又看不到……
在这种栽赃陷害的最佳地点,还是最佳方位,我贱兮兮地伸出了手……在薄夏的后背贴上了一张画着猪头的便利贴。
虽然这种手段很幼稚,但素材有限,只能像现实低头。
薄夏一动不动地坐到了下课铃打响,反手就揭下了后背上的猪头便利贴。
我,“……”
跟我装大尾巴狼?
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薄夏才站起身来,在过道转弯的时候,微微侧首,望向我的方向。
“这种游戏,我幼稚园就不玩儿了。”
“……”
所以,是在讽刺我连幼稚园学生都不如了吗?
薄夏没有拿导盲杖的胳膊稍稍往外侧伸了伸,“放学了,不走吗?还是说,你现在有力气单独回去?”
明明就是要搀着我放学,好好的话都不会好好说。
不过也是我自作自受了。
“没有你这根人肉拐杖,我肯定是要爬回家了!”
我单脚跳出座位,厚着脸皮挎上了薄夏的胳膊,脸上笑嘻嘻,心里p。
薄夏一言不发地承受了我的大半重量。
遇到少女偶尔的恶作剧,薄夏还要借用导盲杖维持维持平衡。
但是走着走着,薄夏就发现,这回公寓的路线不太对。
他只是有那么一会儿没有注意,就被人带进了沟里。
听着耳边那嘈杂的叫卖声,还有葛洪香辛料的浓烈味道,薄夏脸色有些绿。
被带到路边摊一条街了……
薄夏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时不时被撞一下,胳膊也时不时被撞一下,脚后跟时不时被踩一下,脸色由绿转黑。
感觉到离人群稍稍远了一些,薄夏立刻不客气地甩开我的手,严肃地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抠了抠手指头,抱着电线杆,单脚站好,龇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凉气,脚踝伤处刚刚又小小地崴了一下,按照这种局面发展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竞演当天。
“凶什么凶?我又不会害你!”
“这可说不好。”
听到那压抑的抽气声,薄夏心下有些不忍,但是转瞬间又压了下去。
她把自己随随便便带到这种不安全的地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如果现在不小惩大诫,以后说不定她会把自己送到哪个犄角旮旯呢!
薄夏在心里这么告诫着自己。
我咬着牙走到薄夏身边,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就牵着推门走进了一间年代久远的老中医推拿室。
“不就是想带你来按摩按摩吗?又不是带你来吃路边摊的!”
“你可以早点跟我说。”
“早点说就不是惊喜了啊!”我没好气地冲他大吼,个白眼儿狼。
薄夏抿了抿唇,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处,本来也没有多么注重的骄傲,在这个时候显得奇异的浓重,好脾气也变得不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