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夏走出了教室——
嗅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他就忍不住叹气。
又来了……
“喂,你可别做出这种表情来,我不是特地来找你的,就是因为脚上受了伤,没有办法排练,所以才觉得没事在学校闲逛的,谁知道你的老师那么鸡贼,就发现了我!”
薄夏安静地听着少女的碎碎念,仿佛能够看到对方娇嗔地噘起红唇的模样,一时不觉有些好笑。
“原来你还力气单独出来闲逛……”
少年原来如此地轻叹了一声,温软的声音听得我呼吸一窒。
糟了个糕,早上是我说没有力气,央求了他半天,他才搀着我来学校的,现在看起来……
放学的欺骗亲密机会就是要泡汤了?
我觉得不行。
“靠的是意念,一个星期之后,我还要回到上舞台跳芭蕾的。”我信誓旦旦地抛出自己的flag。
“医生说,你脚上的伤,要休息一个月,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薄夏的声音从来温润柔和,但是其中蕴含的强硬却也令人不容置喙。
“一个月太长了,诺滨丝舞团下个星期就要来了,我没有时间休息。”我坚持地加固我的flag。
薄夏凉凉道:“你要去就去吧,如果在竞演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请不要以此为借口与我强行关联。”
“知道了!知道了!竞演之后我要是变成了残废,我就自己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哭好不好?”
我大幅度地挥打着手臂,由于情绪有些激动,打掉了薄夏的导盲杖。
薄夏,“……”
我,“……”
这是个意外。
我和他一起蹲下去捡导盲杖,但是薄夏什么都看不到,原本是摸索导盲杖的手意外地摸上了另一只手。
娇小,细腻,光滑……
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薄夏一时间晃了身。
我因为忙着捡导盲杖,也没有注意到薄夏的异状,只当他是因为看不到而动作迟缓,倒是完全忘记了,薄夏是个生活能力超强的神人。
把导盲杖重新塞回薄夏的手里,我扶着他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激动了。”
薄夏没有说话,握着手里的导盲杖,扔下我重新走进了教室,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
什么鬼?随随便便就被鸽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给薄夏的生活添点儿堵!
我抬头挺胸,也推开了心理学教室的大门,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这位同学是……”
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下意识地望向薄夏,后来意识到薄夏看不到,又将视线移到打手三人组身上。
打手三人组纷纷摇头,一副“我不知道,不要问我”的表情。
我甜甜一笑,天真又无邪,“我选修啊老师!”
少女精致美丽的丹凤眼微微弯起,盈满璀璨星辰,果冻一般的樱色唇瓣是撒娇的弧度。
众师生,“……”
没听说他们这堂课会开设选修,哪里来的选修?
喂喂喂,玩笑开大了,这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