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和胖子还有些不信大爷爷说的,不过咱们也没办法。
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应该早在担心了。
不过咱们这次出来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胖子嘟嘟囔囔有点不甘心。
黄三爷见着了,让我们在这边等一天,之后就不见人影。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背着个包从外面回来,里头装着几个罗汉。
我和胖子看着觉得很眼熟,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庙中的那几个罗汉。
黄三爷说:“我看了下,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也应该能卖个几千块吧。”
后来他去找了他那个做古董的老朋友,三个罗汉,总共卖了差不多有小一万,钱全塞给了我和胖子。
和我胖子把钱均分了,胖子懒得回去,直接把钱寄给了他妈。
我有些疑惑,那边应该还是在闹鬼的,黄三爷到底怎么回去的?
黄三爷笑了笑:“白天回去呗。”
大爷爷在前面和高老头还有胖婶坐着聊天,我往大爷爷那边看了一眼,问:“白天怎么进去啊?不是有阴路?”
胖子也纳闷。
黄三爷说:“你们太年轻了,阴路又不是什么太玄的东西,就是跟迷宫差不多的玩意儿。有准备之后,很好走的。咱们先前是去的太匆忙,所以不好进去。”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后来才知道,一号庙的罗汉都被打碎了,他还是费了番功夫去二号庙拿的。
不过这罗汉有点邪门,黄三爷也不敢带回来太多。
之后在雅馆这边待了一阵子,大爷爷带我们回家。
胖子不太想回去,所以直接跟大爷爷去了周家村。约好一个礼拜之后再见面,我和高老头直接回了家。
高老头一把老骨头,出来一趟累的不行,我把卖了罗汉的那钱匀给了高老头一半,不过高老头没接。
最后我干脆买了礼物,直接提到了他家。
张翠娥婆婆在家苦等高老头回来,我心里头有些歉疚,别人生活的好好的,结果却让他涉入这种危险的事儿。
在孙家村赔了张翠娥婆婆半天,之后去探望过孙叔叔,但是孙叔叔因为在忙所以不在家。
于是转道去张停雨家里看看。
记得过去的时候,孙阿姨正在做家务,见到我过来,连忙招呼我坐下,张口就是:“小雨不在啊,出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吧。”
我有种小心思被识破的尴尬,连忙说:“我就是来看看阿姨的,没啥事。”
孙阿姨眉开眼笑:“没啥,随时欢迎过来玩。”
寒暄了两句,我起身告辞又去奶奶墓前看了一趟,才回到城里的家中。
规规矩矩把钱放在桌上,老爹却看都不看:“我不差钱,你干什么?”
老妈也笑着过来让我把钱收起来。
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期间借故找过张停雨几次,却发现她一直不在家,据说是和朋友出去旅游了。
我也不太好追问,只是总觉得听不到她的消息,心里直痒痒。
每天魂不守舍的,老爹问我怎么了。
我打着哈哈。
老爹和老妈见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孩子长大了。”
“”
当然,我没敢把在孝村和宋刘村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说,只是随便说了下是在和大爷爷一起办丧。
一个礼拜之后,胖子忽然打过来电话,说他和大爷爷准备出发去找黄马褂。
我和老爹老妈说了声,老爹让我注意身体,便没再说什么。
老妈叹了口气。
我心里头有些堵。
但还是坐上了火车,第二天清晨,在武汉和大爷爷、罗胖子他们会合。
火车站前,胖子端着热干面吃个不停,也不知道这狗日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热干面味儿很大,但是闻起来特香。
我一开始还挺不愿意吃的,后来吃了半碗也爱上了,不过这玩意特别饱肚子,基本上吃完一碗,就不会再去想第二碗。
胖子吃完,又去弄了一袋鸭脖子。
大爷爷喜欢这玩意,这东西麻辣麻辣的,就着啤酒吃起来特爽。
我边吃边问大爷爷:“黄马褂在哪?”
大爷爷让我们先不要慌,直接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然后转头说:“咱们先逛逛,人出去挣钱了,明天再过去。”
我和胖子点点头,巴不得晚点去,反正人又跑不了。
在这边晃了两圈之后,我们被武汉话搞的有些懵。
发现武汉话里面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斑马。胖子一本正经说:“武汉人肯定有斑马情结。”
大爷爷哑然失笑。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句话的完整版是个斑马的,和口头禅卧槽差不多。
武汉人做事都风风火火的特别赶,买个早点跟打仗似的。不过再怎么风风火火都比不过胖子这货。
大爷爷带我们在武汉晃了两圈,第二天大早,我们乘车去了这边的一个乡下。
听大爷爷说这边叫叶家村。
叶家村这附近没啥车直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之后,还得坐麻木过去。
这麻木是个啥呢?我和胖子在武汉的大街小巷见过无数次。就是一个和三轮车差不多玩意,上面搭着个棚子,不过不是人力踩车,而是烧油的。
怎么说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趣的交通工具。这车一经启动,抖的跟筛糠似的,我们坐在上头,就跟坐在一张急速抖动的蹦蹦床上,整个身子都麻的不行
胖子哆哆嗦嗦说:“所以才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