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会见到如故以后,说出那种话,刺激得如故当街卖药,让他难堪。
“我只是想三皇子和素锦的大婚之夜,更有趣些。”
怜心微微一笑。
她的那脉魂以前花了那么多心思亲近他,他对她各种不屑。
虽然他只是她的一脉魂想要的人,她也不能让他跟别的女人好过。
已经从内探口中得知,昨夜萧宸对素锦大打出手。
这样的结果让她很满意。
如故没兴趣理会萧宸和怜心狗咬狗,步下台阶,准备出府。
虽然怜心和如故长得一样,但萧宸认为自己不认得怜心,怜心这么做,一定是受如故指使,对如故越加恨得入骨。
看着从身边走过,对他浑不在意的如故,怒从心起,突然手掌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向如故刺去。
“去死吧。”他已经没了未来,那么就和她一起下地狱。
萧宸和如故站的极近,换成以前,就算如故身手灵敏,也很难躲开。
但如故已经把噬魂的步法练得炉火纯青,感觉到危险,本能地反应,只是微微一错步,就避开致命的一刀。
一二三四抢上前,把萧宸拍飞出去,重重地摔地在上爬不起来。
怜心幸灾乐祸道:“姐姐的几个奴才,对皇子出手,也是半点不手软啊。”
如故对这个妹妹,连理都懒得,淡道:“绑起来,送进宫,交给皇上。”
一二三四出手不算太重,并没有当真伤到萧宸,但点了他穴道,让他不能动弹。
听了如故的话,立刻让人取来绳子把萧宸绑住,丢上马车,让管家亲自送进皇宫。
北皇赐婚是和如故做下的交易,萧宸刺杀如故,便是对他赐婚的蔑视和反抗。
身为帝王,最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皇权,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
大怒之下,把萧宸贬去贫州喂牛。
良妃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皇上不等良妃开口,道:“不许任何人求情。”
良妃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暗里把素锦恨入骨。
如果不是素锦激怒萧宸,萧宸又怎么会做出刺杀临安郡主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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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花满楼停下。
花娘子在二楼看见,郁闷得想死,这姑奶奶怎么又来了。
一边让人能知无颜,一边亲自迎了出去,扶着如故下车,陪笑道:“郡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花满楼。”
“无颜呢?”如故开门见山。
无颜昨天跑到她跟前胡说八道之后,却再不见人影。
她不知道除了‘花满楼’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无颜。
“我只是一个管事,东家去哪里,从来不会和我说。”花娘子不知道无颜见不见如故,不敢说无颜在楼里。
“那我到里面等他。”
花娘子忙领着如故走向二楼。
刚上楼梯,就看见无颜斜依在一间雅间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眨左眼,抛了个媚眼过来,“想我了?”
如故看着他,忽地一笑,“嗯,想了。”
如果如故白他一眼,或许拿话刺他一下,无颜定会打蛇随棍上,继续没脸没皮地胡说八道。
但如故突然这副亲昵的神情,反而让他心里突突一跳,手中折扇慢慢转了半圈,有问题。
微一扬眉,眼角的笑却越加的妩媚,散漫中却又带了几分警惕,“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如故径直走到雅间桌边坐下,等花娘子带着下人离开,上下打量无颜,“这才是未必知的真容?”
她找的是未必知,而不是无颜。
无颜笑笑,走到桌边,手撑了她身体两侧的桌沿,慢慢地俯身,直到离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才停下,“我的身价很高,你确认你付得起?”
“付不付得起,也要谈过才知道。”
无颜微微一笑,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我最近不缺钱,没有接买卖的意愿。”
如故推开扇子,自己给自己堪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这是你抬身价的伎俩?”
“我的身价还需要抬?凤儿,不带这么贬人的。”无颜从如故唇边拿下茶杯,把剩下的茶慢慢喝掉。
如故夺过他手中茶杯,“我们可没亲密到这程度。”
无颜身子一歪,倒上身边的香妃榻,“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谈。”
如故暗骂,就知道这妖孽没这么好说话,立刻换上一脸的笑,飞扑到榻边,道:“人家两口子调情,女方说没亲密到这程度,难道男方不该说,我怎么觉得我们已经很亲密了?”
无颜眼里笑意越加妩媚,柔得能把人化掉,手中扇子轻划如故如同剥皮鸡蛋的脸蛋,“虚情假意,不过,本王喜欢。”
如故扁嘴,一个个精得像狐狸。
轻咳了一声,“其实我是来向你讨笔债的。”
“讨债?”无颜媚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当年,你和止烨带着柳儿离开麻婆村,你们没有路费,我把那颗珠子给你了。”
“然后呢?”
“你知道,那珠子对我而言,是很珍贵的,是无价之宝。俗语有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把无价之宝都给你了,难道你不该好好地回报我?”
无颜凝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慢慢攒出个似笑非笑,手指把如故的脸蛋捏起一撮肉,“凤儿,你一向脸皮厚,又无耻,不过一晚,这脸皮可真厚得无人能比了。”
如故手撑在他枕边,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