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婉妹妹真想看看?”廖夜泊说完,故作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没有,谁稀罕!”妁漓婉被廖夜泊说得脸一阵发烫,她小声辩驳道:“我不过是担心罢了。”
廖夜泊看着寒江雪有些发白的脸,从法囊里取出一朵绿色的五瓣花。他的双手立于胸前,默念动治愈诀,令那朵花的花瓣不断变幻,最后花瓣合起。待花瓣再张开时,花心处飘出无数的星点将寒江雪包裹住,四周的自然灵气被花瓣所吸收,经过洗涤变成寒气,再从花心传进寒江雪的体内。
廖夜泊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寒江雪,只见他体内两股不平衡的灵气慢慢制衡。
廖夜松了一口气,又运功将更多的寒气引于寒江雪的胸口处,却见的头发上和眉间已然白霜一片,汗液从皮肤里渗出,凝成一滴滴汗水,还未落下便已成汗冰,他还闻见寒江雪的衣襟里飘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奇怪,寒兄明明是被寒气包裹,按理来说不该这般热才对。”廖夜泊呢喃着将寒江雪的衣襟扯开,不禁瞪大了眼睛,接着大呼道:“这是为何!”
寒江雪吃力地睁开眼睛,他的心口处已是一片火红,被寒气包裹的烈火正在一点点被压缩,皮下涌动的红色越来越小,却越来越红,红得像是要将他的躯体穿破。
“这乌明达的烈火神功,竟然连灵花都压制不住。”廖夜泊有些担忧地说道。
“将它冻住总是可以的。”
“可仅仅是冻住,总是存在你体内的,也不知能冻多久。”廖夜泊沉思着:“萧梓旭也不在,否则他总是能帮你的。”
“若不冻住,你可还有其他别的方法?”寒江雪的眼睛轻轻合起,“这是最好的办法,冻住既不会影响我的身体,短期内也不会影响到法力。”
突然,妁漓婉动了动鼻子问道:“什么味啊?”
“不过是花长山庄的灵花罢了。”廖夜泊大声回答着,又看了一眼寒江雪,“也只有这样了。”
“灵花?”妁漓婉思寻着灵花这东西,似乎清风谷的古籍上有写到‘花长深处有灵花,百年盛放开花果,有吸灵换灵之大用,故有被称为换灵宝。’
“换灵宝?”妁漓婉又隔着白熊大喊道:“好啊!这等宝物你竟此刻才舍得拿出来。”
“并非我不拿出。婉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花长山庄的虽是灵花,但也是花啊,有时节之限的。”廖夜泊说完,口中念动咒令,将灵花整株融入进入寒江雪体内。
“这是甚么托辞。”妁漓婉油然而生起好奇心,踮着脚张望,却甚么也看不见。
寒江雪并未有任何不适,灵花进入他的身体将心口处的火焰冻住,只是感到有些寒意,幸好他从小便在万寒盟习法,否则平常人定不仅是寒意这般简单。
“可有大碍?”妁漓婉绕过白熊,站在二人身后吼道。
话音刚落,妁漓婉目之所及处,有一个男子裸露的小麦色后背,确是寒江雪的无误。
寒江雪将衣襟往上拉起,站起身又转向妁漓婉,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廖夜泊猛然笑起来:“婉妹妹,何必如此着急?”
“你们!”妁漓婉脸上浮现出一阵红霞,她牙齿有些打结地说道:“两个大衣裳疗伤,还脱男人!”说完发现语序不对,她转身往白熊身边走去。
“哈哈哈……”廖夜泊听完妁漓婉的话,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快些想对策。”妁漓婉想到爹爹和娘亲,还有旭哥哥,又变回满脸忧虑。
“先进皇城看看。”寒江雪说完,揽过妁漓婉的腰肢,翻身跃上白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何其自然。倒是妁漓婉看着寒江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心想着:我们何时这般熟络了?
东宫里,寒凌峥站在窗口处,回想着妁漓湘说的每句话。难道父王这般变化真是因为寒江雪,他真的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吗?他的手慢慢捏紧,骨节处由白变青,最后一掌打在窗口上。
不行!
“这寒鼎国的国君之位,只能是我!”寒凌峥说完,吩咐道:“青歌!”
“属下在!”青歌上前一步答道。
寒凌峥看着远处孤州的繁华盛景说道:“去查寒江雪等人的行踪,若是寻到这行人的踪迹,便速速报来。”
“殿下,查寒江雪的踪迹?”
“嗯,莫打草惊蛇。”
青歌犹豫了一下,心里虽纳闷着,还是恭敬地答了声:“是!属下立刻去办。”
“殿下想清楚了?”妁漓湘站在寒凌峥身后问道。
“你何时进来的?”寒凌峥冷冷地问道。
妁漓湘捋了捋头发:“臣妾才进来不多时,只是看那青歌的神色,便知殿下做了何打算。”
“这莫大的皇城,也就你知我心懂我意。”寒凌峥看着妁漓湘的脸,却不经意想到那夜晚
“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妃,你我不必这般措辞,有话不妨直说。”寒凌峥揽过妁漓湘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妁漓湘小鸟依人地靠着,有些担心地说道:“殿下,寒江雪之事与我二妹妹无关。她年尚幼,可否莫要怪罪于她?”
“那是自然。”寒凌峥心里一笑,此事即便她不说,他也定是不会计较,毕竟无论如何,她还救过他一命。
寒江雪坐在妁漓婉身后,将她护在身前,廖夜泊则乘着萤鹤奋力追赶,怕与二人离得太远,他还用了些法术为萤鹤加速。
“寒江雪,你可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