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静静说出了三个字。
他一定知道的,我做不到。
闭目,静站,再次开眼我选择了转身离开,一言不发的离开:好吧,徐福要什么就要吧,即便是骗了嬴政,权衡利弊之下也是成全他比较好,最起码顺了蔺继相的心意了,他还能够怀揣希望和对我的戒备再消停几年。
“夫人,您说,一个仙药大仙要童男童女还可以理解,他要谷物金银做什么,神仙不是不吃饭的吗?”洛葱悄声低语,忍不住问了我。
回眸看着她那认真质疑、仿若洞察了什么的小脸,我被她的脑洞大开逗了兴致来。
“你想说什么?”我跟着她装神秘。
这丫头看着我来了好奇心,她愈发得意了,小心翼翼给我分析起她的想法来。
“他——一定是在谋私!”她说的斩钉截铁。
洛葱看人看的一向准确,她认定了徐福不是什么善类,觉着他是在借着神仙之口顺带着谋私欲了。
我点点头,表象上应承着,心里却在惋惜:他哪里只是从谷物中谋私啊,连童男童女、合着大仙都是假的。
这些话我断不敢跟洛葱说的,我怕徐福的忤逆欺君之为吓着她,我如此码定的心思源自于无神论的说道更是很难给她讲解清楚。
“这也并非什么秘密了,瞧给你紧张的。”我白了她一眼,让她把心态放轻松。
洛葱心态倒是放轻松了,可她惊讶之下的问题也多了起来。
“夫人早知他是在谋私了?那您怎么还由着皇上恩准了他的请求?奴婢还以为您知晓的话会提醒皇上严责于他?”一连串的问题之后,洛葱瞬间明白了什么似得,无趣道:“奴婢就说呢,夫人冰雪聪明、又一直不喜徐福其人,怎么就这般纵容了他,原是您自有打算啊。”
我好笑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耐心对她讲解了我的所思。
“他要的东西、对于皇上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然而若是让皇上强揪他的罪过的话。他和相爵的做事之心就没有眼下这么积极了,何况皇上那么聪明,他哪里会不晓得徐福的别有用心,不过是以小换大、刻意容了他罢了。”
听嬴政和我都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洛葱对于徐福这等人能够捞到大便宜的事情很是看不惯,她忍不住在我跟前抱怨起来。
“如此说来,徐福这次是能大赚一笔了。”
我也觉着徐福这样的人不应该占便宜,即便是有便宜在、也该让尽职尽责好品格的人占了才好,可是对于这种小人。若是钱财可以打发、总好过纠结的人情世故,何况、他还是受制于人。
“让他得意得意吧,只要不伤着皇上,我就不再针对他了。”我和嬴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哪里还顾得着跟徐福这种人置气。
洛葱却认为天长地久,有些气必须讲清楚、不能受的不明不白。
“他即便是求得了大仙,却也没有伤着皇上的能力的,奴婢觉着,给他千百个胆子他断然也是不敢抗命的,不然皇上诛杀令一下。这天下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啊。”小丫头嘟嘴给着自个儿心理平衡感。
好吧,我懂洛葱的心情,可是徐福的事情是既定的事实,即便是我极力阻拦也改变不了的,此前拼力是为了给嬴政减少伤害和希望,可是此时事态已定、再多言只会徒增烦恼了。
“他的事情,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揉揉太阳穴,为我不能阻止徐福而无奈,可是也为我和嬴政的事情而头疼:“你说,我选择相信皇上。是对的吗?”
虽然心里原谅了嬴政,也愈发想要对嬴政好了,可是跟他亲密相处的时候,我总觉着自个儿的决定太过随心、也太过草率了。倒不是说我不想要体谅嬴政,实在是我怕嬴政此后会因为我的妥协而心顺奸人、将来了解真相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毕竟,我若是反对一些事情,一呼百应的嬴政心底里还能够明白些什么,从而多想想逆境。
跟对于徐福的结果看法不同一样,洛葱觉着我顺应嬴政没有什么不妥的。
“夫人跟皇上关系那么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您在担心皇上其实是有心暴政的?
奴婢觉着夫人您是对的,当初让夫人不是对您说过,被临幸的姬已公主来秦宫就是为了谋刺皇上的嘛,姬已公主如此,其余人也大有可能是对皇上不利的,故而想来、夫人是没错的。”
嬴政做事情自会有自己的道理,何况他还是做大事的人,莫说是他有自个儿的原则,现在想想,即便是他真的胡作非为、我又能奈他何?
我爱他,我更加不能奈他何了,因为我一贯掌控不了自个儿的心。
“我是相信皇上的,他说的话我都信,可是那么多血淋淋的死亡之实让我难过。”
我也只是难过而已,因为相较于这个封建社会的天下人,我只在乎嬴政,对于别人,我只有怜悯之心。
“夫人您就这么想好了,皇上若是不杀他们、他们穿孔颠覆了天下之后,可是会谋害皇上的。”洛葱的道理简单粗暴的点击给了我。
是的,他们那么看不惯嬴政的所作所为,若是嬴政犯在他们手里,他们一定也不会对嬴政手下留情的。
洛葱有个观点很正确,那就是我和嬴政关系好、便一切都是对的了,而我既然死心塌地要以嬴政为尊,那我也该改变自己、让嬴政在我这里尽量感受到更多温情才好。
宫中一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徐福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