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跟你说吗,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本宫亦是不能乱语。”我看着华阳沉了的脸色,逗她说:“然而看华阳你今日的天相,似是不够镇定啊,是不是什么事情牵动了你的心、让你慌张不宁了?”
助梦昙来到咸阳、与梦昙合谋的华阳得知梦昙和魏国的事情,她能安宁才怪。
本能紧张着神态瞪了我,见我表情轻松、只是逗趣她的模样,华阳没趣儿地松散一些紧绷的面部线条,默默地松了口气。
“溪侧母妃这下是安宁了心神了吧,不但少了一个劲敌,还能免除些她人对您往事的认知,倒是一箭双雕的喜事了。”不答反问,她同样数落了我。
柔和了面色笑笑,我不正面与她碰撞锋矛,而是反唇相讥争了一时之盛。
“讨喜的结局总是比被人利用要好的,认清局势也是顶要紧的心智,好比当初那个本宫赠予你的珊瑚簪,亦是想要你看清楚一些真相罢了。”
今时的事态与当初很相似,我那会儿是不想华阳被静夫人利用、然后怪在我的头上,这会儿是不想华阳被梦昙利用之后、又将怒火让我兜着,只是不知道一向冲撞行事的华阳能不能吃一堑长一智、理清楚其中的精细了。
冷笑一声,华阳懒得去梳理我所言的深意,只是鄙夷地回呛了我。
“真相便是,这王宫中的女人,无一不搜刮遍了心机去谋事。”她定言说。
这话倒是让人无法驳言的,只是如此一概而论、实在是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人定性了。
“总是动机不同的,若是为了大家的幸福去拨乱反正,那多谢小聪明也是无可厚非的。”我看了看华阳的脸色,借机想要喊停她的追查动作,劝谏说:“大局如此,如若过往之事不被人动着心思去曲解重提,那后来的计谋也会少很多,你说对吗?”
若非华阳和华婵姐妹追查我淄博的曾经追查的紧,我何至于如此受制于人、为活下去而动用心机、害人无立足之地。
如果华阳能就此收手,那我便能安心安静地相夫教子,为嬴政的幸福奉献我全部的心力;如是华阳不肯作罢、还要愈发大动干戈地去清查我的底细,那我也不知道我为了保命会做些什么了。
嬴政已经拥有了天下,我帮助齐国争霸的说道不再成立;嫶曼已经出世,我不宁心做嬴政皇妃的流言也不攻自破;我还能有什么不良居心呢?
“前事不清,如何身正?”华阳气势逼人,不认可我的观念,辩驳道:“儿臣的父皇是天下最英明的君主,他可不能被人一再的糊弄了心智,不然岂不是要遭受这普天下贱民的笑话、让后世之人鄙夷唾弃了吗?”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以前的事情并非是认识嬴政之后的所为,我能怎么办,要我如何去改变已经发生的曾经呢?
“一心一意爱着你的父皇的人陪着他的身边,如何就会令他被后世之人唾弃了?华阳,你的想法太过偏激了。”我沉了音色。
不认同我的说道,华阳也是阴了脸。
“既是一心一意,那如何不敢翻过往的事宜?不敢翻出来的过往,又如何能够保证是见的人的事?见不得人,父皇如何拿出来面对世人?
溪侧母妃,您的想法才是太过偏执了,前几日说她人欺瞒时还义正言辞,如今论及己身,就不能正面面对了吗?”
声声逼问,华阳的观念层层相扣,扣的我额前发寒,有些应接不暇了。
“并非见不得人,并非不能拿出来说,只是没有必要罢了。”我无力道。
这么多年都没有坦白我和蔺继相的事情,若是此刻向嬴政说明,那没事嬴政也会误解出事情来,而蔺继相也必然推波助澜、会让嬴政相信我跟他是有事情隐瞒的,到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是有口莫辩了。
而今说出来我是怕惹祸上身,可是相比较祸端,我更怕说出来会伤着嬴政和蔺继相,所以我拿定主意绝不说出口,可是这些话却不能跟华阳讲。
看着明显不信我的华阳,我无意再跟她解说清楚什么,就日前的情况来看,我受的嬴政的宠爱是无人能抗的了,这样的形式下,我想要知道、华阳还会不会撕破脸皮追查下去。
不管真不真心,没有胜算可以拿下我,我都希望她能够暂避我的“锋矛”、暂时放手。
“你会放手吗?”我直接问她说:“即使是经年你下嫁并非本宫的主意,即使是你父皇与本宫相爱难离,即使是嫶曼年幼不好缺母妃的爱,你会为了大局放手吗?”
若是华阳放手,我会感激她的所为,并且加倍对嬴政好,更轻松地服侍稳妥嬴政的起居;若是她执意要迎头而上、对我施加压力,那我必然会分心对付她,说不得又要利用嬴政的恩宠做些什么非我所愿的事情了。
“不会!”她执拗地斩钉截铁道:“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事实已定,只要儿臣不轻易言败、一直查下去,真相必然昭然若揭!”
如此坚定的态度被她传递过来,看来我的和平暂缓方案只是一种奢望了。
“那华阳你协助昙夫人入宫,昙夫人才得以有机会去欺瞒皇上,此事又如何不是助纣为虐呢?”我以恶言恶道。
说起帮助梦昙入咸阳,华阳的气势瞬间弱了许多,她大抵是真的不清楚梦昙的底细,是故才在梦昙的身份曝出之后如此忌讳的吧。
“当初儿臣助她入咸阳,不过是觉着王宫偏宠过盛,为父皇进献可人儿平衡雨露、让父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