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谁在这儿!”
张云逸忽然醒来,睁开眼睛大叫道。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很疼,低头一看只见胳膊上有一条红色的瘀伤,抬头一看,只见床被上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只见她一连淡笑的看着自己,那淡蓝色的眼眸,褐色的卷曲头发,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鼻头,精致的面孔带有一丝丝和善。
身穿一件黑色大衣,大衣下是一袭桃红色长裙,露出几丝花边领子。
此人就是张云逸在睡梦中所说的女子,与他有娃娃亲的纳馨、卡宴。张云逸很是诧异的看着她,她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张云逸。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终于,纳馨忽然笑了出来,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哈哈,你没发现吧,你刚才是被我催眠了,是不是睡得很香啊,梦见了什么呢!”
“我梦见了你在花园里cǎi_huā,然后求我给你带上,我不肯,所以你就张口咬我的胳膊!”张云逸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上边明显有一块红色。是刚才纳馨唤醒他的时候用手捏的,不那么做张云逸还会继续睡下去,直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哦~是吗,那你会给我带上花吗?”纳馨一脸笑嘻嘻地说道。张云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道:“你是来复仇的吧,这一切交给我,我会漂亮的完成它,然后活着回来!”
“再然后呢?”
“呃……那就是回大唐,与家人在大唐里生活,祭赛国这个地方虽然是我家乡,可也是我伤心……”
“我不是要问这个!”纳馨忽然皱起秀眉,抬手打了张云逸脑袋一下,张云逸疼的龇牙咧嘴,从小两人就是在这样,张云逸说了让纳馨不满意的话纳馨就会抬手打他,这样打了十几年,本以为会打一辈子的,后来陆晨的出现结束了这一切。纳馨性格高傲,选择了成全他们。到现在卡宴家族险些被灭门,纳馨又不得不依靠张家的庇护活下去。
张云逸揉着额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你想问什么啊,明说呗!我们这么熟了,你还要藏着掖着吗?”
“我……我是说…这应该由你来说的!”纳馨指着张云逸却羞于说出口那个问题。
张云逸很是纳闷得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梦中的那个问题。这回到了男性思维以后也不太好,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总是会忘记,倘若是中阴丸的时候,女人随便点拨一下张云逸便能猜出来她们是要问什么。
面对这个大问题,张云逸同样有些难以启齿,说高了显得自己不够负责任,说轻了又不够男人。最怕的是伤了纳馨的心,她一个落魄贵族重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并非是要寻求庇护,只是为了一个“情”字。
张云逸干咳了几声,抬手一拍纳馨的肩膀,眼睛一撇屁股底下的床被,笑道:“看到了吧,这个床被很大,真的很大!足矣容纳很多人,这是我张云逸的床被,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纳馨摇摇头:“这被子有点儿潮,我昨天刚到的时候还在太阳底下晒了晒呢,还好你家院子很干净,不然晒被子都没地儿!”
原来这被子是纳馨用过了,怪不得没潮气了。
张云逸低手捏了捏被禄,点点头说道:“馨,你是我最早认识的女孩儿,当然我双胞胎姐姐不算啊!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是我的家人,我知道你也当我是一家人。可我们……我们毕竟不是一家人!五年前,我认识一个叫陆晨的女孩儿,她很优秀,也很爱我,当时我年少轻狂,愣说是要娶她,我不……不知道还有你呢,你是我娃娃亲的女孩儿,我以为娃娃亲就不能断了,你一定会听我的,我太自私了!后来你选择了退婚、离开!独自一人住进了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我问你为什么走,你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远离喧嚣。直到陆晨死后,我开始逃亡才明白,我是多么的对不起你!”
“你说这些没有用的干吗呢,说正经的,又要骗人家的眼泪了,我要听你的承诺!承诺!”纳馨皱着秀眉噘嘴说道。
双手一起被张云逸紧紧抓着,不能抬起来打他。
张云逸苦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你为何要去塔克拉玛干沙漠,你是想远离我,想忘记我这个自私的家伙!其实馨你也知道,我并没有抛弃你,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一次性娶你们两个,却不成想……后来一个也没娶到!真是偌大的讽刺啊,这个床这么大,上面只睡着我一个人!”
“别说这些了,我要你的承诺,你的承诺呢,我要听!”
“不说了,你已经听过了!”
“没有,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九岁那年,我不是说以后会一直照顾你吗,你忘了?你居然忘了我对你的诺言吗?”
“有吗?九岁那年……你怎么不说七岁那年呢,我们刚认识你就在我床上尿尿了,真是可恶!”纳馨想到这儿又要抽出来打张云逸一下,可张云逸抓的很紧,情急之下纳馨忽然一把扑上去,张口咬在张云逸肩头,张云逸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说道:“九岁那年,你生了一场大病,在病床上躺着你问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我说你死不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你忘了啊?是不是那次你发烧烧晕了头呢!”
说到这儿,纳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慢慢放开张云逸的肩头,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九岁我不懂事呢,你再说一遍吧,我想听!”
“我张云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