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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傲娇地瞥了我一眼:“我早说过了,咱们唐门的毒,无药可解!”
“你……”我很有种手刃老道的冲动,“那我们这一番折腾是在干嘛?”
“方才,为师以金针刺他大穴,是为了替他护住心脉要害,让你喂他服下的犀水丹,乃是排毒的灵药。若他能借犀水丹之力,将体内的毒排出来,自可捡回一条命。”老道士皱眉望着依旧昏迷的奎木狼,“只是他中毒已深,这犀水丹药性又烈,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一颗心再度提上了嗓子眼。
“若他一会儿醒来,一定记得别再让他睡过去。根据以往的经验,一旦睡过去,就再难醒过来喽!”老道士交代完,伸了个懒腰转身向外走,“夜深了,道爷打坐去了。”
我抓住奎木狼冰冷发黑的手,放在掌心暖着,“奎木狼,听到了吗?快醒过来,让我放心……”
但是,任凭我千呼万唤,床榻上的奎木狼,始终一动不动。
我强忍了满心的惶恐,在他耳边轻道:“你再这样装睡,我可要放大招了啊。”
灌了自己半碗冷水,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唱些什么。
前世,有首歌,我是不太跑调的。
那是为了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唱给云栖,拉着唐薇薇偷偷练了许多许多遍,直练得唐薇薇用头撞ktv包厢的墙,大喊“给我个痛快……”
但终究,不是那么难听了。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他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
我就这样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直唱到喉咙嘶哑,直唱到声音哽咽……
直唱到塌上的人喉头一动,吐出一口腥血来。
“奎木狼!”我低呼着,赶紧帮他将血拭去。
“心月……”
听他喉头涌动,艰难地唤出这两个字,我眼眶中的眼泪,立时流了下来。
谢天谢地,他终是醒过来了……
“在我家乡,每年初春,便开了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极美……”他的声音,有些喘息,有些断续,“你若爱花,来年三月,我……带你去看看,可好?”
“好,好……”我欢喜得有些语无伦次。
只要你能活过来,莫说看花,你就是带我去盗墓我都欣然规往。
“此一诺,大人可一定要记得!”
“大人……”奎木狼喃喃道,“说实话,我不喜欢你总称我大人……”
“那……”我迅速思索了一下,“难不成,我要唤你,狼大哥?”有种狼外婆的既视感。
他静静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道:“秦朗,我叫秦朗。”
“秦朗……”我口中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
他竟愿意将真名透露给我……
“很好听的名字。”
他嘴角微微一扯,十分艰难地笑了笑,刚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却又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大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