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霍八爷回来了,不仅他自己回来,还带回来了两个比他还有年长上许多的老男人,绫罗绸缎加身,可是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纵欲过度的虚弱。
所有的孩子,都被叫到了小院子里排排站。
那些充满恶意和猥、亵的目光不断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孩子天生就对危险极为敏感,全部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只有许清荛和那个叛逆的小男孩没有异样。
男孩是瑟瑟发抖,但却是倔强得很,而且他在这些小孩当中,人缘并不好,无人可靠,而许清荛则是完全没反应,似乎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样子。
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许清荛和那个男孩,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
“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男孩往许清荛的地方挪了一点儿,似乎这样会有安全感一点儿,他感觉到了他们的恶意,可毕竟涉世未深,一时半伙儿还想不到,他们究竟是要对他们做什么,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的。
许清荛闻言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想说,不管是什么都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待会儿……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我拖住他们,你跑,记住了吗!”
男孩的脸上出现了决然,一块玉佩交到了许清荛的手中,“你逃出去之后,帮我把这个送回到城里的云王府,让他们带人来救我……”
“你是我搬回来的,所以你要听我的!”
许清荛看着手心的玉佩,水清色,质地极好,是一株花木,极其精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它能保留到现在,这个男孩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许清荛却没有接过,没有回应,玉佩又滑回了男孩的手里。
男孩还想把玉佩往许清荛怀里塞。可是……
“吱呀”一声,两个带着点儿醉意的老男人就推门进来了,眼里泛着红光,双手不停地摩擦着,显示着他情不自禁的兴奋。
随之进来的,还有一随从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一块红布盖着,不知道放着什么,不过从他们的表情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位爷,你们慢慢享用……”
霍八爷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那个随从退出来之后,他警告地瞥了一眼房间里的许清荛和小男孩。然后就退出去,还传来噼里啪啦的锁门声。
男孩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也曾经听说过,有些男人喜爱娈童,可没想到就给他遇上了,他身体抖得厉害,不自觉就伸手抓住了许清荛的手。感觉到许清荛微凉却有力的小手,心里的恐慌才消下来了些许。
两个男人向着许清荛和男孩淫、笑着靠近,被油灯拉长的倒影,笼罩住了他们了,像是两只张口了血空的野兽。
就在他们要附身去抓许清荛和男孩的时候,他们突然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尖叫,想要喊救命,双手捂住血液汩汩而流的脖子。
“啪,啪……”两声,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着,直到完全断气,他们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地声音。
许清荛缓缓站起身,从他们的脖子处,抽回了两枚被血液浸透的铜板。
“你,你你,你杀了他们了……”男孩还是第一次看见杀人,全身都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不过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身体的异样,“该杀……”
他看到了被许清荛掀开的红布,那些东西都是要往他们身上招呼的,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要他们活过今晚。
“现在我们怎么办……”男孩哆哆嗦嗦地接过许清荛递过来的一根带着倒刺的银鞭,这是两个男人带进来的,要折磨他们的。
一根铁链,一把小匕首,被许清荛收了起来,另外的一些零碎的东西,许清荛就没动了。
许清荛往窗户推了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爬出去,而是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两个男人不是一般人物,除了霍八爷之外,还有不少成人走动的声音。
男孩见许清荛不答话,也不生气,他就没听许清荛说过一句话,他一直都以为许清荛是不能说话,或者不会说话的,他紧靠着许清,把许清荛当成了主心骨了。
两个人从窗户滑了出去,男孩两次逃跑对这附近的路很熟,许清荛这些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小镇已经被摸清了,两个逃出来的时候,还往房间里放了一把火,越是混乱,他们逃出的机会越大。
不是他们不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逃,而是房间里没了动静,不走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男孩比许清荛有劲儿,耐力也不错,两个人手拉手一路狂跑,乘着夜色摸出小镇外,向着荒野而去。
可是些许时刻之后,身后就传来了狼狗的叫唤身,男孩也是想起了两次被狗咬的经历,浑身瑟缩了一下,一个分心跌在了地上,连带着许清荛都一起往下摔,一路滚滚滚,那个男孩也够倒霉的,额头还磕到了一块尖石上,当下就出血了。
狼狗的叫唤声还是若隐若现,许清荛从男孩的怀里滚出来,迟疑了一下,小小的身子背起了男孩,接着跑,如果不跑的话,肯定是被抓的。
“你……你把我……放下,自己跑……”男孩吱吱唔唔,有气无力地说着。
许清荛没有空听他废话,许清荛习惯呆在黑暗的地方,夜晚并不能影响她的视力,可是她人太小了,脚步小,力气也小,何况还背着一个人,就算是男孩再轻,对现在的许清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