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怎地突然要搬家了?这栋房子我们才盖好,能住不少年呢。”

夫妻二人虽说在十里街住的时间不短,但先前接手的那栋旧房子早就霉坏了。直到江月儿出生,两人才攒够一笔钱把旧宅推翻,重修了新楼,现在房子里都还有股淡淡的柏木香味。

江栋突然说要搬,杜氏真有些舍不得。

江栋道:“我原说住在这里人多,搭个人气儿,有了什么事也好请邻居们帮衬一把,就是人多了嘴也杂。今日我明明当众说得清楚,还没过夜,消息就传变了味儿。再者,月丫儿这些天天在外头浇水,看到的人不少,保不齐就有什么人起了疑,把孩子话套去了。”

杜氏惊道:“这我没想到,你说得是。可要再买房子的话,银两从哪来?”

杜氏管着家里的银钱,自是知道,这几月丈夫给她的银钱,大部分都投到给严老爷的货里去了。

江栋摩挲着床头的画轴,眉间拧成个“川”字:“我记得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吧?留五两家用,剩下的明天给我,我争取先把仙水街那块水洼拿下来。”

仙水街杜氏知道,那里正是城中富贵人家聚居地,除了没有十里街热闹外,也是城里上佳的居处,严老爷就住在那附近。

只是那块地方水道相对较少,地价房价比十里街定是高出一大截。杜氏因问道:“那这十五两银子够吗?”

“所以我说的是水洼,水洼比一般的地便宜不少。我们先买地,把水洼填了,房子慢慢盖起来。而且家里人越来越多,这楼快住不开了。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先去借借,搬家的事,宜早不宜迟。”

丈夫把什么都计划好了,杜氏没了二话,说了声:“你有数便好。”便各怀心事地躺了下来。

江月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将迎来她短短人生中的第一次搬迁,昨晚她喊了那声“走水”之后,她爹就把她抱回了自己家院子,让阿娘把她看好,说什么也不许她再出门,她也就不能找她的小桶了。

而且阿娘,阿青还有杜衍坐在院子里守了大半夜,阿娘叫阿青出去看了两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抱了她回堂屋盹着。

她原本想等阿爹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早上刚醒来,江月儿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出门找她的小桶去!

然后,她一睁眼,险些没被脑袋上方那张大脸吓死:“你干嘛!想吓死人吗?!”

杜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连声问:“所以,你的梦是能预知未来的?这是真的!”难为他能忍一晚上,到今早身边没人时才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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