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阿决那个孩子牵绊着,楼玉笙和楚宣迟早会破镜重圆,才从不曾点破公子贺的情意,可谁想到呢,偏偏出了这档子事,以楼玉笙的刚烈,就算楚宣以性命相挟,她也绝不会回头了吧。

“哎……”

商敏长长叹了口气,公子贺一偏头便看到她,事实上,他早知道她在看他,只是心中不快,不愿出声,倒没想到她也站在那儿开始发呆,还在叹气,好似对他多有同情怜悯似的。

哼——

他楚贺,才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公子贺深深鄙视了一番商敏,甩一甩衣袖,亲自去叫杨若水他们了,却是没料到杨若水竟是不在,被老王妃给叫去了,公子贺此时也不嫌折腾,折了身去老王妃的院子,倒是没去叫绯云,毕竟楼玉笙和她并不熟,楼玉笙没死的消息,还是不让她知道了。

因为杨若水和展清即将远行,老王妃将杨若水叫过来也是要说些体己话的,身边没让侍女服侍,都远远守在外面,看到公子贺过来,正欲行礼,公子贺心中不耐,一摆手让他们一边呆着去了,径自去了老王妃的房间,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老王妃柔柔婉婉的嗓音徐徐传来。

“此番你随展清进京,我是舍不得的,也有法子让你们不走,可我想着,你离开也好,也省的留在这儿操心那锦绣阁,整日里的抛头露面。虽说咱们大周男女之防没那么厉害,可你嫁了人了还总往外头跑总不是回事,哪怕展清嘴上不介意,心里如何想的,却是难猜。展清是个好的,你性子也柔顺,将来夫妻和和睦睦的,早点生下子嗣,我便也放了心。可千万,别再与那楼玉笙多来往。”

“姨母?”杨若水有些惊讶。

老王妃叹道,“我知道楼玉笙救过你,于你有恩,我当然也知道她是个好的,可她一介女子,喜欢在外闯荡也便罢了,曾经年少不知事,稀里糊涂地失了清白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她竟然还固执地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了却又不愿嫁人,这样不清不楚的,没的落个坏名声,你总与她相处,难免会受影响。我曾经还奢望过,哪怕她生了别人的孩子又如何,要贺儿真的喜欢,娶她无妨,可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与皇曾孙揪扯不清,却还吊着贺儿,一面享受着贺儿对她无私的照顾和情意,一面又与皇曾孙藕断丝连,听闻,她在云州老家,还有个不清不楚的未婚夫,这样的女子,无论她多好,就冲她这混乱的关系,无论贺儿多在意她,我也是不能同意贺儿和她在一起的,免得将来做出些丢了贺儿颜面的事。”

“姨母,您误会了,小玉不是个不知分寸的,她并不知王爷对她的情意,一直将王爷视作兄长知己的。”杨若水替楼玉笙解释道。

老王妃淡淡笑了笑,“若水,你还是太单纯了,那女子虽然比你年幼,可她自小就常常做出惊世骇俗之事,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比闺阁女子多得多,那男子对她是否有意,她一眼便能看出,不然你以为她一介商贾庶女,何以敢在云州嚣张跋扈?不就是仗着有个青梅竹马的太守之子吗?她知道,她身份低微,只有这些有权势的男子才能护着她,她也确实聪慧,知道世间男子都是得到了便不会再在意的,才若即若离,让这些男子永远都想念着她……什么兄长知己,不过是假作不知而已……”

后来老王妃还说了些什么,公子贺已经听不清听不到了。

他慢慢踱着步子朝外走,月光如水洒在脚边,仿佛能映衬出他阴冷的俊颜。

母妃说,男子对女子是否有情意,那么明显,女子怎么会不知呢。

也许这世上,确实有感情迟钝的女子,许久反应不过来,可这些女子中,却不该有楼玉笙,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楼玉笙的感官有多灵敏,哪怕他那么一点点的不悦,她都知道的分明,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情意呢。

也许,的确如母妃所说,不过是假作不知而已。

可是,何必,他从不曾在意她和楚宣的过去,也一直视阿决如几出,甚至在这种并不明朗的境况下都愿意护她一生一世,又何况,她若真的和他相爱,他又怎会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又怎会像楚宣那样,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

公子贺忽然想起那时在江陵县,他说他愿意娶她,一辈子照顾她,哪怕那么动人的承诺,在她明明已经心动的情况下却依然不愿,不过是因为,她始终不曾喜欢他,却又需要他保护着她罢了。

小玉啊小玉,你何须如此?

即使你开口拒绝,我不会让你困扰,一如往昔,待你如亲妹啊。

……

等了许久,月上柳梢头,商敏觉得,楼玉笙应当已经收拾好情绪了,才拎着一食盒的水果点心并果酒回来,还没走近,却听到凄凄惨惨的哭声,这院子里,也只有阿决才会这样哭。

商敏一时也懵了,阿决自出生到现在,也就饿了尿了拉了的时候会哭两声表示他不舒服,何曾这样嚎啕大哭啊?

她心头一凛,立马匆匆地过去,到门口就看到楼玉笙满面焦虑地抱着痛哭的阿决不停地哄,又是扮鬼脸又是傻笑又是摇拨浪鼓的,可就是不奏效,阿决依然哭个不停,哭得小嗓子都有些哑了,让商敏也跟着心疼。

她忙放下东西走过去,“这是怎么了?会不会,会不会是生病了?”

她记得以前在村里也看到过,有时候小孩子发热了不舒服,也会痛苦,一想到这儿,商敏马上伸手去摸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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