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瞪眼,最后是唐泽提议下五子棋来消磨时间,直至日头西垂,一行人才尽兴而归。

刚回到王府,就有暗卫呈给公子贺呈了急报,楼玉笙见此,也不打扰,和商敏带着阿决回了沧澜院,却是忘了公子贺处理要务的地方也是在沧澜院。

刚吃过晚膳,也喂饱了阿决哄睡了他,想起今夜十五,商敏提议晚间去赏月,两人便着手准备着,没多久,公子贺却是来了,手里似乎还拿着才不久呈给他的急报。

“贺大哥,你吃过了没有啊?”楼玉笙笑着问。

公子贺看她笑意悠然,却是比才回来时生动多了,想着急报上的内容,他本已下了决心是要告诉她的,可此时,看她那么真诚的眼神,他暗恨自己卑鄙,此时已是动摇心志,犹豫不已,很是纠结要不要告诉她。

虽然她说恨楚宣,把急报上的事告诉她只会让她对楚宣的感情断的更彻底,可,她知道这样的真相,还是会伤心的吧?

他于心何忍!

但若不告诉她,万一哪日她被楚宣甜言蜜语给哄了,原谅了他,她何其可怜?

何况,那事武帝做的隐秘,楚宣尚且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却知道了,难道不是武帝默许告知他,其实是想让楼玉笙知道么?

“怎么了?”看他沉默不语,表情很是纠结,楼玉笙有些担忧地问,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手里的急报,忽觉信上内容大概与自己有关,再看他此时这般纠结懊悔,她心里一突,急切地问,“是我家里出事了吗?还是意儿?贺大哥,你告诉我!”

“……”公子贺微微苦笑,“你家里没事,你不用担心,是,和楚宣有关的。”

楼玉笙一怔,表情凝住,微松了口气,继而淡漠微笑,“那便和我无关了。”

商敏看了看她,拧眉忖了一瞬,“方便的话,跟我说说吧,我对楚公子的事倒是有些兴趣。”

公子贺看她一眼,微有不悦,但商敏冷眸直视他,那微微轻鄙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他卑劣的心思,让他更加羞恼,愈加觉得自己无耻。

他冷睨着商敏,微嗤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霍安君怀了楚宣的孩子,两个月,楚宣还不知道这事。”

“……!!!”商敏惊呆了,蓦地转头看楼玉笙,却见她依然淡然自若,静如幽水地坐在那儿,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这事她丝毫也不关心,可是,那样素净清雅的面容,终究还是泛着几分惨然的白,嘴角也是强撑着挤出淡静的微笑。

继而,她微微抬头看他们,“这事,与我们何干呢?其实,也算是个好消息,这样,他不会再打阿决的主意了,我也能松口气。”

“商姐姐,桃都洗好了吗?花生点心,够不够?我再去拿点果酒,白天的时候要照顾阿决,只喝了果汁,不太过瘾,赏月嘛,还是要有点果酒才应景。对了,就我们几个,人少也无聊,不如把杨姐姐和展大人,还有,还有……那位郡主,嗨,我一时间竟也忘了她叫什么了,就记得大概和我同龄,她应当还没嫁人吧,贺大哥?贺大哥?你干什么,这么出神?发呆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公子贺淡淡微笑,目光似有宠溺,心里却发苦,她越是这般浑不在意云淡风轻,其实,不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才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才会刻意转移话题,絮絮叨叨。

终究,无论多恨,她心里头,还是在意着他。

“绯云的婚期在三个月后,现在应当在绣嫁衣,我让人请他们过来赏月,不过你们要准备够吃的喝的才行。我去去就来。”

公子贺一走,商敏也觉得待不下去,她继续留在这儿,楼玉笙连想伤心会儿都不成,于是说,“我洗果子去。”

“好。”楼玉笙灿然一笑,几乎晃花了商敏的眼,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她这样肆意地笑。

待商敏也走了,花厅里只剩楼玉笙自己,哦,其实还有阿决,他在婴儿车里,睡的正甜。

楼玉笙安然静然地坐在那儿,脸上笑意消失殆尽,像座石雕一样,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眼神空空的,没有焦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手,轻轻覆在心口,那里,很疼,疼的像是要有人拿了电钻在她心脏里不知疲倦地钻着,像是要看着她的心脏血肉横飞一样。

楼玉笙紧紧地皱起眉头,不自觉地弯腰,蜷缩,好像这样做,就不会那么疼了般。

可是,为什么会疼呢?

这颗心早已经麻木了,死了,没了生气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疼?

为什么呢?

……

商敏离开后,在抄手回廊里看到公子贺,因为在府里,有老王妃坐镇,公子贺衣着很正常,一袭靛青色的锦袍,衬得那张无人能及的俊颜多了几分英朗,院里灯火通明,他站在八方宫灯下,暗红的光晕打在他脸上,他身上,一身落寞,仿佛碎了满地。

忽然间,商敏觉得有些鼻酸。

除了楼玉笙,所有人都知道公子贺对她的情意,可是,一个人不说破,一个人看不透,便只能是知己好友,亲如兄妹。

商敏想,楼玉笙何其幸运,有这样一个人爱着她,思她所思,想她所想,不给她丝毫困扰,只想让她快乐无忧;可是,她又何其不幸,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深深爱着她。

若非,若非因为阿决是楚宣的孩子,若非知道,无论爱恨,楼玉笙心里始终放着楚宣,她其实很愿意撮合他们,捅破那一层纱,可她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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