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斜雨拍打雕窗作响,而檀木床上的两人则更为激烈。
暧昧喘息声热气吹散在她脸颊,卿棠眸子惶恐不安,清澈眼珠子滑地光溜溜打转,显然是怕极了他。
热血沸腾下,男人尽量还在压抑自己的,抚着女子娇小的容颜嗔笑,“怎的脸上那般烫手?”
身下人柔荑依旧抗拒将身上的人往旁边推,湿汗划过耳鬓,心乱如麻。
墨楚夜耐心达至极限,眼眸半眯,手上动作随着欲火粗鲁一把揉捏上胸前。
“陛下!”
突如的动作使得她惊呼,身子颤抖哆嗦复暗骂自己今日作何将他留下。
黑暗中眼底闪过阴冷,讪笑,“怎么?欲擒故纵的女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说完不给任何机会解释,猝不及防堵上女人朱唇,肆虐啃食。
卿棠大惊失色,脑袋麻木回荡在天际,呼吸不畅憋得小脸通红才飘回思绪。
震震下还不忘颤抖出声,“陛、陛、陛下……”
回味甘甜处,心底更加心惊,柔荑抚上朱唇,眉头咻的锁紧。
她,她,她竟然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心底暖阳欣喜。
这是自己没能料到的,原以为一直想博得他宠爱,窃日总想得侍寝却未想到自己会害怕。
可……如今自己并不反感,反而……她心底沉闷捉摸不透,反而还有莫名的欣喜。
惊讶的动作不经意坠入男人眼底,唇角邪魅勾起。
“呵,果然后宫女子都一个样儿。”嘲讽间又迅速挑开卿棠衣物,只剩下仅可遮羞的红鸢肚兜讥笑,“欲擒故纵的女人。”
随着话音一落,沉重的身体压倒下来不容她动弹。
眼底星星之火被抹灭,可为何她的心那样难受
这次她亦不反驳,不抗拒,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
只是萦绕耳畔的话为什么字字诛心,难道在他心底自己竟是这样的女人?
悄然间泪痕滑落鬓角,真心撕裂般疼痛难受。
哪怕这次,她想,她该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
而这次便是救家族于水火的翻身。
窗外依旧下着春雨,稀稀疏疏声可听见滴落在坑洼石板声。
环绕屋内着温度逐渐上升,刺激得不由攀上男人的臂膀。
肚兜悄然撤下,男人的浴望更加强烈。
温热的唇印落在她朱唇,像极了品味甘甜。
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歇,刺激得她娇羞出声更加攀紧墨楚夜臂膀。
似意乱情迷下的男人轻蔑一笑。
卿棠自然察觉到那抹异样,美眸随着颤颤睫毛磕下也难掩羞怯。
“陛下,陛下!”
该死!
低咒一声,迅速将被窝里呆愣的女人用锦被包裹全身,不留一丝香艳外露。
腾然不及卿棠反应墨楚夜已经穿戴整齐。
俨然一副衣冠楚楚君子,遂红晕未散去的卿棠忙将头躲进被窝,她可没脸见人了。
男人敛眉一笑,“进来。”
“陛下陛下,不得了了,不得了!”王公公平时谨守宫规的正派此时荡然无存,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还好是知道低头。
“何事?”墨楚夜剑眉微蹙不悦。
王安见前儿知事半天不得抬头,“陛下……倚兰殿那位,那位……”
他骤然一冷,“倚兰殿?!”猛然逼问;“倚兰殿怎么了,快说!”
纵使掩了被子底下的卿棠亦听出紧张的担忧与骇人。
王安衣襟涔出汗,忐忑道;“那位……那位主,大病了!”
悲痛一声跪地叩首匍匐不起,更不敢看陛下的脸色。
遂嗜血充眸,阴冷的森气节节攀升如厉鬼勾魂,怒呵斥,“作死的奴才,怎这会儿才通报!”
瞪然狠踹王安一脚,不曾看床榻上人一眼,截然快步而去。
锦被下她偷露出一条缝隙向外瞥,恍然明白为何宫里的人恨绝了那位宠妃。
即便如此长史公公还是捂着膝盖忍痛爬起,又去伴圣驾。
待到夜雨十分,屋内奴才退去,卿棠才敛开了锦被。
低头卷缩在床头一角,她心底酸涩呼出一口气,泪珠子不受控制奔流而下。
竟是那般的心痛难忍。
锁骨处似还伴有男人的余温,未来得及消弥的暧昧气息,不过才一瞬间,多可笑。
终究,比不得他心底的那个人。
夜风微凉,小雨淅沥。他走得匆忙,绢灯在暗夜处左右摇晃。昏黄微光映着白玉石阶上溅起的水花,亦映照着他着急的脸色,滴滴雨水顺着青丝浸湿肩头,却都毫无所觉。
等一行人神色匆忙赶到倚兰殿时,温良媛已经合衣睡下,仅留得婢子在外故作拦人。
“陛下,您不能进去!”绿鄂提着胆子。
他眉头一拧,“敢拦朕?”
绿鄂心虚,任作势道;“陛下,良媛这会儿已经歇下了,要不您改日再来?”
“放肆!”着急便要硬闯。
婢子愣是不顾半分帝王威严伸臂阻扰,“陛下,良媛已经歇嘱咐奴婢不得放任何人进去叨扰。”
他的倾儿此时病危怎敢让一奴才胡来。
男人震怒的脸色阴暗下来,绿鄂低头便知陛下要发怒,阻拦的动作却依旧没收回,但是明显衣襟下的臂膀已经开始打颤。
可,良媛吩咐的事怎能不去做,这招若成良媛定能重获盛宠。
咬紧牙关也是要做!
墨楚夜腾然怒道;“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拉下去砍了!”
啊?砍,砍了!!!
绿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