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全我腹中孩子,陛下宁舍去你孩子给本主熬汤汁呢。”
说着,温氏又泛起狠笑。
道;“不过……这东西气味太重,当真难以下咽。
本主直接扔去投食给猪狗了。”
“啪!”
卿棠气息紊乱,双眸发红。
直接一巴掌扇上去,差点失去理智。
悲痛怒骂;“温氏,本主定要你生不如死,给本主孩子陪葬!”
“主子……”
吉祥迟疑,拉转女子思绪。
道;“如今……还不是时候。”
卿棠忍住滔天狠意,咬牙;“好生侍奉良媛!”
“另……”
狠扫过温氏,“再差宫婢来倚兰殿侍奉良媛衣食起居。”
吉祥会意,应了声‘是’。
接着,卿棠毫不犹豫转身。
又道;“当初如意若非受良媛蛊惑,定不会干这等事。”
“如今……”
抹了声,冷笑;“作为姊妹,隐忍这么多年,该给如意报仇了。”
吉祥难言心绪,恭谨应声。
“卿氏,有本事今日便杀了本主!”
墙角,温氏发丝糟乱,狼狈抬头。
狰狞骇人;“否则,来日本主定要你生不如死!”
女子身子一僵,转头扫来。
冷笑;“良媛安心,本主怎会放过这好机会?”
“不过……”
卿棠冷笑,“本主不喜畅快,至于这猎物当是要受尽折磨死去且非更有趣?”
话罢,直接提了裙裳离去,将身后怒骂声隔绝。
“良媛,真是得罪了!”
吉祥抬手扇去,没容宠妃缓过神儿。
另一巴掌已落下,直接将女子扇得瘫在宫砖上。
昔日绝色容颜,如今泛起五指掌印。
唇角,溢出殷红血丝。
吉祥嗤笑,扫过宠妃身姿。
想起如意死去场景,怒意更盛。
毫不客气,甩手落下。
风无声掠过,撩起女子青丝。
玉柱旁,女子抬头望着远处房檐,陷入思绪。
不过半会,看着吉祥出来。
卿棠才缓过气,道;“怎么样了?”
“未掌掴完三十掌,良媛已中途昏厥过去。”
闻言,卿棠皱起黛眉。
“温氏素来体弱,但不至于这般经不住。”
吉祥迟疑,耳旁传来女子冷声。
“差宫人好生看着,这余下的便由宫婢代劳。”
话罢,又扫过吉祥手里玉碗。
直接拿过来,扔在宫砖上。
“主子……”
卿棠未语,给过宫婢之色,拾起碎瓷。
毫不犹豫往自己手腕划去!
“主子!”
吉祥大惊,执起娟子过来包扎。
心疼道;“主子这是做什么?”
“这得多疼,少不得要留疤,若陛下看见……”
“无碍。”
卿棠笑道;“为成大事者,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话罢,忍痛扫过伤口。
“至于这伤,自是要陛下看见的。”
宣政殿;
墨楚夜正处理政务,王安进来通传。
“陛下,战亲王求见。”
男人蹙眉迟疑好阵,抬手。
随着王安退去,有男子踩着步子进来。
“臣弟,参见皇兄。”
“皇弟来了?”
墨楚夜抬头,冷声;“来人,赐坐。”
战亲王毫不客气,直接打断。
“不必了。”
墨北勾起笑,“臣弟今日来,不过是想弄清件事。”
青玉案上,君王眉头紧锁。
寒了眸子道;“若朕没猜错,事关与温氏?”
“不错。”
墨北抚过袍子,对上君王。
继续道;“论起来,温氏曾视臣弟为兄长,按理说臣弟至少得弄清实情才是。”
“哦?是吗?”
男人铁青了脸色,“当真是皇弟心系朕家事,还是拿爱妃当兄妹?”
“莫不是,皇弟如今未成家有这闲心?!”
“皇兄这话严重。”
墨北似笑非笑,“不过,皇兄这旨意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囚禁终身,非出。”
塌上,男人凸显青筋,气煞怒气腾起。
霎时,室内气氛极具深寒。
“皇弟这是在质问朕?”
男人蹙眉,泛起杀意。
“臣弟怎敢?”
墨北毫不畏惧,抬头对上。
无形之间,怒火弥漫散开。
“太后驾到!”
突的,传来王安通传声。
紧接着,苏懿急切赶来,连着发钗来回摆动,急色未散。
“怎么?!”
苏懿扫过两人,怒道;“若哀家没来,莫不成要为个妃子骨肉相残?!”
“参见母后。”
两人恭谨行礼,各掩异色。
最终,太后将目光移去战亲王身上。
没好气道;“这温氏受重罚是哀家的意思,皇帝不过按懿旨办事。”
说着,又是番气恼。
“如今,反是你整日越发没规矩。
看来哀家对这妖妃惩罚太轻,直接处死了才能罢休!”
“母后息怒……”
战亲王欲再言,苏懿直接打断。
怒声;“少给哀家提与妖妃是兄妹之情,哀家可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