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使秀禾皱眉。
果真,宠妃身边连宫婢都不简单。
寝宫内;
白纱飞扬,撩人目光。
若隐若现难以看清塌上女子身影。
卿棠皱眉,抚过白纱趋近。
“怎么?”
突的,塌上之人冷声。
转头看来;“谨容华既来找本主寻仇,又将本主婢女领走作甚?”
“莫不是……”
温氏冷笑;“容华没宫女侍奉不成?”
虽言语淡定,语气无关紧要。
但,卿棠还是从温氏眸子中掠到狠色。
“良媛这话有趣。”
卿棠抚过衣衫,忍住滔天狠意。
笑道;“只是这宫婢对规矩生疏,是该好生调教番。
否则,又怎能留在良媛身边侍奉?”
“再者,日后若落在其余宫人眼里,不知道还以为这奴才与主子学的。”
话落,温氏气煞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模样,当真好笑至极。
“至于寻仇。”
卿棠又笑,扫过宠妃绝色容颜,“良媛当真严重。”
“今日本主来,不过是来探望良媛身子,给良媛领了好些药来。”
“药?”
温氏诧异,皱起黛眉。
“来人。”
随卿棠话落,身后吉祥将药盏呈上来。
恭谨道;“主子。”
抬头望去药盏,温氏睁大美眸。
接着,吉祥会意将药盏湛满玉碗。
但,霎时难闻气息传来。
使得温氏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卿棠掩住鼻息,冷声;“良媛紧张作甚?”
“不过是些畜生的马尿罢了,亲热散毒。”
什么?!
温氏眸子大瞪,惶恐往后退。
肠胃不适差点直接作呕。
“怎么?”
卿棠浮现厉色,“良媛这是嫌弃汤药太过难闻?”
末了声,又扫过宠妃。
笑道;“不过没关系,良药苦口。”
说完,女子没心思在废话,抬手给吉祥眼色。
吉祥会意,捧起药盏逼近。
“良媛,请罢。”
残风透过窗柩勾起白纱飞扬,难以看清温氏容颜。
“放肆!”
温氏狰狞怒骂;“谨容华,本主再不济终究是陛下妃嫔!”
“如今,你这贱人这般羞辱于本主,难道不是在羞辱天家!”
“少拿皇家搪塞本主!”
卿棠狠笑,“良媛真是笑话,莫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如今,竟胆大妄为与天家相提并论!”
说着,又皱眉;“吉祥。”
“是!”
吉祥会意,直接将温氏逼近墙壁,手里药碗散发着臭味。
“不……”
温氏惶恐,忍住作呕冲动。
怒道;“谨容华难道不害怕本主将这一切告知陛下?!”
如今已至这地步还在挣扎,越发弄得卿棠无趣,
“良媛以为,陛下还会信你吗?”
卿棠扬笑,趋近温氏道;“或者……”
“认为陛下会为你做主?”
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日,自己能毫无顾忌来倚兰殿,皆是因为料定陛下不会惩戒自己。
至于原因,不过是愧疚,亏气自己良多。
“还杵着干什么?”
随着卿棠发怒,吉祥捧起药碗,掐住宠妃下颚将马尿往嘴里灌。
温氏挣扎,眸子发红。
没灌上少许,竟直接将宫婢推开。
药盏落在宫砖上,马尿散落溅起在卿棠衣裙上。
卿棠皱眉,不怒反笑。
“怎么?”
“本主好心寻来的参药,良媛不喜便是,怎的如今还枉费本主苦心,肆意浪费?”
旁吉祥退开,屏主鼻息理了衣衫。
至于温氏,这会怒气上头正在作呕。
骚气染了一身,连着身子玉颈湿透,狼狈不堪。
但这些,还不够!
“良媛这番当真令本主为难!”
卿棠扫过温氏,冷声;“宫里是有规矩的,总不能坏了宫规。”
“为让良媛记住这教训,便上掌掴三十巴掌,以示警戒!”
“什么?!”
正在作呕的温氏,瞪大双眸。
不可置信;“谨容华,你如今这般羞辱于我,来日我定要你百倍偿……”
“啪!”
温氏还没说完,一巴掌已落在自己脸上。
“偿还?”
卿棠迸射狠意,任由素银穗子晃动。
“当初,你杀我孩子将本主处以破腹之痛时……”
“怎未想过,有朝一日本主要偿还给你?”
边说,步子逼近。
“当初,你陷我母家落难,母亲惨死,怎未想过本主会偿还?!”
“还有……”
卿棠强忍泪意,“陷锦良人于冷宫,最后将其逼迫之死!”
话落,直接拧起温氏衣襟。
“如今本主所为,不过是报答良媛昔日之恩罢了。”
残风掠起宠妃发丝,陷入死寂。
忽的,温氏抬头大笑。
对上女子美眸,“谨容华莫不是忘了,当初亲自下令给本主安胎的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