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芷为何这般听长平的话,想方设法要将贞嫔除去?
“够了!”
墨楚夜青筋怒跳,朝后扫过画屏。
怒意更盛,正欲出声决断。
“沁夫人,谨容华到。”
殿外猝然响起宫侍通禀声,惊诧屋内众人。
画芷皱眉,掩住怒意朝门外瞧去。
只见朱漆房门被推开,昭沁与卿棠前后进殿。
“臣妾参见陛下。”
两者异口同声福了身。
墨楚夜皱眉,命人给两人赐坐。
然卿棠尚未落坐,便扬起抹笑。
对上画芷道;“方才芷芳仪的话本主在外可听见。”
“既然芷芳仪这般肯定认为乃贞嫔贴身婢女毒杀冬凌。
那芷芳仪且说说,这毒杀冬凌的贴身婢女乃何人?”
画芷眉心一蹙,冷扫卿棠。
这贱人是在试探她?
“容华这话嫔妾不知如何作答。”
画芷冷笑道;“这做贞嫔的贴身奴婢,嫔妾怎会知晓?”
若真知晓,那才有嫌疑!
卿棠似笑非笑,眼底划过深邃。
猝然,画芷皱起黛眉。
眸光落在狱猝身上。
道;“这要知晓乃何人,问问这狱猝且不知晓了?”
闻言,跪在地上的狱猝颤抖起来。
“回,回各位主子,是,是……”
贞嫔深锁狱猝,连同塌上君王皆沉冷了脸色。
狱猝惶恐思索道;“那婢子曾经言说乃贞嫔娘娘贴身婢女,似乎是叫什么……”
“香阮!”
“呀!”莲儿捂唇惊呼。
道;“原来真是香阮,奴婢曾认识过呢。”
画芷扬起笑,满脸狠色。
“这番说来,这贞嫔当真派自己婢子去毒害冬凌!”
说罢转头对墨楚夜道;“陛下,如今罪证确凿,这秦氏联合家族显然有谋逆嫌疑!”
“放肆!”
画屏内传出威严声,惊诧妃嫔。
特别是见苏懿旁跟着的眼熟之人,画芷脸色一僵。
“参见太后!”
妃嫔反应过来,皆齐声叩首。
“母后余毒未清,怎就出来了?”
墨楚夜担心,又让芳竹给苏懿披上狐裘。
却被苏懿打断道;“若哀家不出来,怕要让这狠毒之人奸计得逞!”
墨楚夜皱起剑眉,搀扶苏懿落坐塌上。
困惑道;“母后此话何讲?”
“哼!”
苏懿冷哼,抬起玉臂示意众人起身。
适才道;“怎讲?皇儿且瞧瞧便知。”
话罢让婢子站近跟前,让众人看清。
然而贞嫔刚抬头便被惊诧,这不是……
“你方才说在天牢内毒杀冬凌的婢子乃香阮,那你且瞧清楚可人是她?!”
苏懿威严,质问狱猝道。
狱猝忐忑抬头,眸光落在婢子身上。
为难道;“回太后,当是暗牢内烛光昏暗。
那位姑娘且披着斗篷将连罩住,这……”
“行了,你不必说了!”
苏懿打断,扫过婢子道;“这婢子便是香阮,但在冬凌事发时香阮一直呆在寿康宫!”
“之前哀家被歹人下毒之事,哀家颇为觉得疑点重重便召来贞嫔贴身侍婢询问。”
“怎料真是好巧。”苏懿顿声。
冷道;“若非这婢子一直呆在哀家身边,恐怕贞丫头当真有口难辩!”
她倒不知,何人敢玩心思将自己算计进去!
当真胆大包天!
旁妙戈瞟过画芷,难掩喜色。
只怕这画芷棋差一招,却败在太后手里!
当真……惹人难掩嗤笑。
察觉妙戈嗤笑的目光,画芷忍住怒意扫过眼。
莲儿身子已经发抖。
本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怎料却在这上边出了差错。
“今日哀家倒要瞧瞧,谁人敢在哀家面前故弄玄虚!”
苏懿厉声,又注视狱猝。
冷道;“你,给哀家想清楚,那婢子长相,及到底是何人!
否则这条命,你就别想要!”
“啊?!”
狱猝惊恐,眼里崩出泪来。
惊慌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太后……”
整个室内沉寂非常,妃嫔皆各持心思。
莲儿眼底布满惊恐,将脑袋垂入衣襟。
全身已经发起冷汗。
画芷注意到莲儿状况,递过一剂警告的眼神过去。
心底同时也不安担忧。
墨楚夜眸光落在贞嫔脸上,抚袖示意起身。
“贞嫔妹妹快些坐。”
卿棠难掩笑意,遣吉祥将贞嫔扶到椅子上。
贞嫔这才朝卿棠投来感激笑意。
“太,太后……奴奴才……”
狱猝惶恐,抬起脸将眸光扫过宫婢。
苏懿皱眉,环视婢子道;“将脑袋都给哀家抬起来!”
说罢又对狱猝道;“你在仔细看,倘若真瞧不出来人,可别怪哀家狠辣!”
“是,是……”
狱猝满脸惊恐,凝重注视各宫婢子。
莲儿将脑袋抬起半空,已经紧张不行。
手脚逐渐冰凉。